燕不寒拧了拧眉,他自然知道今日的死士都是慎王的心腹,可据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他虽然看起来随性不羁了些,但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他既答应了慎王妃,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燕西楼也不解释,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说爹,这人都已经死了,咱们现在再来计较这些还有意义吗?”
燕不寒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盯着他的眼睛“慎王,确定是死了?”
“不然呢?那可是当胸一剑。”燕西楼轻嗤一声,接着话锋一转又把问题抛了回去“再说了,爹你也是习武之人,你可见过心口中剑还能活命的?”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鉴于燕西楼以往的种种事迹,燕不寒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转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青汣“小九,你们当真没插手这件事?”
青汣斟酌了一下,答道“父亲放心,今日之事断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闻言,燕不寒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接下来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了,届时各国都会派遣使臣前来庆贺,希望届时不会又出什么岔子才好。”
“使臣的事自有礼部来接待,横竖同咱们扯不上关系。”燕西楼浑然不在意地说道。
“扯不上关系最好。”燕不寒难得赞同他的观点,忽而又看向他的腿,皱眉道“你这腿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看他在练习走路了,没道理到现在还赖在轮椅上。
“噢,等使臣走了再说吧!”燕西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对于他这种没病装病的行为,燕不寒十分看不上,但又懒得说他,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掂量着吧!”
……
累了一整日,等青汣推着燕西楼回到松墨居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俨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
二人回到卧房,青汣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床打开,铺好了被褥。
自大婚以来,除了婚礼当天和其他一些特殊的必要情况,他们一直是分床睡的,这折叠木床还是青汣画了图纸托魏乘帮忙做的。
燕西楼每每看着这张床,心里面都要把魏乘拎出来爆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