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晔啊展晔,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凭实力单身!”习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不想展晔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吐了一口老血:“彼此彼此!”
……
燕西楼一行走了没两日,这信便送到了英国公府,青汣收到信的时候还有些纳闷。
本以为是有什么正事,不想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青汣看完颇有些哭笑不得。
然,大抵是从这件事上得到了灵感,此后每隔两日,青汣都能收到两封书信,一封出自燕西楼,另一封则出自于习凛之手。
青汣委实有些想不明白,这途中如何能有这许多事情要说?
但偏偏这二人还真就做到了,且不重样——
燕西楼的信,不,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情书更为恰当一些,不管内容是什么,字里行间总能让他写出一股怨妇气息,中心主题更是脱不开对自己的思念云云,看得她每每头皮发麻……
至于习凛,青汣恍然发现,这竟是个隐藏颇深的话本高手,任何一件微不起眼的小事经他笔下这么一润色,竟变得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起来!
同样一件事,在两个人笔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初时,青汣尚且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信的频率实在是太高,内容更是一言难尽,但到了后来,每天读信竟诡异地形成了一种习惯,甚至从中得出了几分趣味……
果然是她的日子太无聊了,青汣由衷地感慨道。
当然了,她也不仅仅只是读信,偶尔心情好了也会提笔回上一二,只不过相较于某人的长篇大论,她的信就显得简陋敷衍多了,大多是一两句话草草带过。
对此,燕西楼在后来的信件中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不过都被青汣选择性忽略了。
望着旁边厚厚一沓书信,青汣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燕西楼走了也有一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眼下整个金陵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议论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当年的越国公府案的平反。
没错,就在前日的朝会上,崔景桓命人当众宣读了圣旨,不仅仅是越国公府,当年诸多被牵连的官员都得以昭雪,该复职的复职,该追封的追封。
作为越国公府唯一的后人,连城,不,准确来说,是温彦也终于站在了阳光之下,重新恢复了身份。
然而,他拒绝了越国公的世袭爵位,只同崔景桓讨了当年温家的宅子。
消息传到英国公府,青汣虽觉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人死如灯灭,即便平反后还了清白,但温家这座大厦早已不复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温彦自己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爵位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具华丽空壳,除了看上去光鲜亮丽外委实没有什么其他意义。
当然,对于崔景桓来说,还可以彰显他的仁德。
松墨居。
看着突然前来拜访的人,青汣颇有些意外。
“千婳姑娘今日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奉我家主子之命,将此物交与世子妃代为保管。”说着,千婳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青汣看了一眼桌上的锦盒,皱眉道:“这是……”
“温府的房契和钥匙。”
青汣心中委实吃了一惊,不解道:“你家主子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她自认同温彦之间的交情不过尔尔,是以实在猜不透他此举的用意所在。
“主子明日会同连姑娘一起离开金陵。至于这锦盒里的东西,世子妃便只当是留个念想吧!无需放在心上。”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青汣自然是感到震惊,但震惊之余,又觉得十分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冒昧问一句,你家主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