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夫人方才所说,小孩子不懂事,偶然间的玩笑话也是有的,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总要有个出处吧?还是说……今日在场的诸位都与这谣言脱不了干系?”
最后一句话,燕西楼的语气里便带了几分威胁警告之意。
“一派胡言!”秦夫人断然否认。
其余几人更是慌了神,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们不曾传过这谣言。”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会听信这种谣言!”
“都是市井里那些人乱说的,同我们并无干系。”
“哦,是吗?”燕西楼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继而道:“既然诸位夫人都不肯承认,那咱们不如说说,今日在国子监都是谁家的孩子议论过这谣言?嗯?”
话音刚落,几个孩子便都本能地往自家大人身旁退了两步,谁也不吱声,更不敢与燕西楼对视。
其中尤以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孩子为甚,整个人都害怕地发起抖来。
王晗捏了捏拳头,正要站出来说话却被青潞一把拦住。
“燕世子。”就在这时,一道童声打破了众人的慌乱。
燕西楼循声看向他。
只见秦墨之上前一步,道:“今日之事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理应同惊鸿惊鸣道歉才是。”
说着便朝惊鸿惊鸣弯腰拱了拱手:“惊鸿,惊鸣,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不过你们放心,日后此等谣言绝不会出现在我们口中。”
“闭嘴!”秦夫人脸色一变,低声斥道:“在场这么多人,哪里就轮到你来道歉了!”
她今日带他过来是要他来替其他人道歉的吗?
此时此刻,秦夫人只觉仿佛有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母亲,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分辩的。”相较于秦夫人的疾言厉色,秦墨之简直平静得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秦墨之是吧?你倒是比你父亲多了几分担当。”燕西楼淡淡说了一句,眸中神情莫测。
“不过本世子向来是个是非分明的,是谁的错便是谁的错。”说着,燕西楼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便见习凛走了进来:“世子有何吩咐?”
“请诸位夫人去屏风后喝杯茶。”
在场的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齐齐变了脸色,几个孩子更是抓紧了自家大人的胳膊。
“燕西楼,你想做什么?!”秦夫人率先喝道。
“喝杯茶罢了,秦夫人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燕西楼面上神色淡淡。
说完,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朝习凛递了个眼神。
习凛收到暗示,立刻命人将会客厅围了起来。
“燕西楼,在座的各位可都是金陵权贵人家的家眷,你这是疯了不成?!”
“正是因为知道各位的身份,所以才请你们去屏风后喝茶,否则,此刻等着你们的就该是我北镇抚司的昭狱了!”
青潞也慌了神,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跑,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秦夫人是又惊又怒,眼看着她们一行人就要被燕西楼不管不顾地扣下,情急之下朝长公主大喊:“长公主,你就这样看着燕西楼胡作非为吗?!”
“聒噪。”燕西楼掏了掏耳朵,神色略显不耐。
习凛朝众侍卫使了个眼色,数名侍卫同时出手,点了在场几位夫人的哑穴,并将她们“请”去了屏风后面。
大人一走,几个孩子顿时慌了神,甚至有两个胆小的当场就哭了出来。
惊鸣嫌弃地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西楼,这……”长公主一时也被这场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自家儿子。
燕西楼笑了笑,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不会为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