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袅袅升起后,雨秋平也率领着侍卫骑兵队来到了战场后,却因为狭小的道路上太过拥挤而无法投入战场。三好军和长宗我部军正一左一右夹击着试图突围的岛津义弘所部,几乎挤满了官道和附近的荒地。在岛津义弘撤退后立刻就发起追击的燎原备、酾酒备、万钧备尚且被他们堵在了后面,更别提姗姗来迟的雨秋平了。雨秋平率部登上了三好家营地内的那处高地,让侍卫们打起了自己的枫鸟马印压阵,鞭策长宗我部军和三好军老老实实作战。
登上山地后,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随之传来的也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异响。
“这是什么?”雨秋平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是扭头向他刚才离开的山林看去,“有很多猴子在叫吗?”
“不对。”雨秋平仔细侧耳听了听后,才发现那诡异的叫声不是来自山林,而是来自正前方的战场上。
“好像是岛津军的人在大吼大叫。”朝比奈泰平指了指那支夹缝里求生存的岛津军道。
“人居然能发出那种叫声?像猴子一样?”雨秋平定睛看向岛津军,发现每一个战兵都在用萨摩口音大吼大叫着,那声嘶力竭的嘶吼一声接着一声,居然掩盖住了战场上的铁炮轰鸣、刀剑相交之声,更是让三好军和岛津军的喊杀声黯然失色。1000岛津军喊得比三好军和长宗我部军5000多战兵的声音还大,而他们的战斗力显然也和喊叫声一样强的夸张。明明只是1000人罢了,明明被三好军和长宗我部军左右包围,可是联军无论如何就是挡不住他们的去路,只能任由岛津军向蚯蚓一样在阵中乱窜,不断地向着南边突围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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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东西啊,这些九州岛的隼人。”
十河存保此刻正身先士卒地在一线拼杀,嘴上的抱怨却一刻都没有停过。十河存保出自三好家,虽然不是什么公卿贵族,但也是从小在富庶之地长大,接受着武士的教养,也说得一口地道的近畿方言。在战场对阵之时,如果对面也是武士打扮的人物,哪怕局面已经陷入混战,十河存保也都会在搏杀正式开始前或是短暂分开的间隙报上自己的名讳——他对面的近畿武士也会同样的自报家门。因为对于武士而言,死在无名之辈手上是巨大的耻辱,出于礼节考虑也应该让同样是武士的对方免于陷入这样的窘境。
不过在这九州,这些规矩显然不适用了。
十河存保刚刚交手的一个萨摩武士,身上的具足当属上品,十河存保甚至怀疑对面是城主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与自己在乱军中对上了,肯定是要互通姓名然后()进行一骑讨的。正当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喊出自己的名号,并让侍卫们退开半步留出单挑的空间时,对面的萨摩武士却忽然带着一众手下一拥而上向着十河存保冲来,嘴上大喊大叫着萨摩方言,几乎把十河存保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十河存保的手下显然没见过这种打法,一瞬间都愣在了那里,片刻后才反应起来去救援自家的殿下,要不是十河存保武艺高超,险些就被群殴致死了。
“来者通名啊!”虽然对对方不单挑而选择群殴的打发非常不屑,但十河存保还是保持着武士的风度,一边奋力抵抗着那个萨摩武士挥来的武士刀,一边高声喊道,“吾乃十河民部存保!来者何人?”
回答十河存保的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声大吼——
“吼!”
那个萨摩武士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十河存保喊道,嘴中散发的口臭差点没把十河存保给熏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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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才交手那糟糕的回忆,十河存保就对自己的下一次对阵很不抱期待。果不其然,这次他遇上的另一个萨摩武士同样没有通报姓名,一遇到他就对着十河存保的脸一刀砍了上来。
“切,什么东西啊,这些九州岛的隼人。”
十河存保心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