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太田定武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做出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在他向上攀爬的时候,握着圆盾的右手足足被射来的弹丸击中了两次,可是头上却一点攻击都没有传来。
“果然是这样。”太田定武暗暗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感到庆幸,“因为所有的人都把盾举在头顶,所以红叶军的铁炮手没有人攻击架在自己面前的云梯,而都是对准了在爬自己对面的砦墙的那些士兵们毫无防备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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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田定武正在攀爬的那面砦墙上,天河备少校吉田宫一正在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指挥。在轰鸣声、厮杀声和惨叫声不断的战场上,哪怕要和就在自己身边的同伴说话,也必须要扯着嗓子来吼。
“不要攻击自己面前的人,不要管他们,去射击对面的活靶子!”吉田宫一大吼着指向了对面墙上那些正在奋力攀爬、对身后危险一无所知的北条家士兵,“相信墙对面的同伴!他们不会让人爬上来的!我们也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要把所有向他们爬去的人都干掉!”
“是!”砦墙上的铁炮手们用齐声大吼回应着自己的统帅,瞄准对面的敌人开火后,就立刻从墙边退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停留哪怕一下去观察自己的战果。后退后,他们立刻飞快地开始紧张的装填作业,同时已经装填好的铁炮手则快速地从右侧补上了他们的位置,将铁炮再次对准了敌人。在这样有条不紊的轮换下,棱堡上红叶军的火力一刻都没有停过,越来越多的北条军在红叶军面前倒下。
然而就在吉田宫一继续指挥着铁炮手进行轮换时,却看到对面砦墙上的一个排长拼命地向他前后挥动右手——这是示警的含义。
还没等吉田宫一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正前方的云梯上突然窜起了一个北条家的武士,将右手手中的圆盾狠狠地砸向了墙垛处的那个铁炮手。铁炮手猝不及防,被当场砸的头破血流。不过还没等那个武士抽刀出来进一步攻击,早就待命在砦墙上的长枪手们立刻齐齐挺枪,将那个第一个登上棱堡的北条家武士给乱枪刺穿,使劲一推将他给推下了城墙。
“等得我身体都快冻僵了。”一个长枪手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嘟囔着,“等了这么久,愣是一个人都没上来。”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卧倒!”吉田宫一看到自己的部下居然发愣了一下后,立刻非常不满地高声斥责道,“站那么高,想当对面铁炮手和弓箭手的活靶子吗?”
被吉田宫一大吼了一声后,那个长枪手才反应过来赶忙蹲下。他前脚刚做出反应,后脚就有两支冷箭从他头上划了过去。那个长枪手吓了个半死,立刻老老实实地卧倒,再也不敢多做什么动作。而躲在墙垛后的铁炮手,立刻继续开始了轮换射击的作业。
“刚才那个人是怎么爬上来的?”吉田宫一被吓出一身冷汗后终于回过神来,气得低声骂了几句,“对面的铁炮手都是瞎子吗?有示警的功夫不能把他打下来吗?派人去对面墙上问问,到底是怎么搞的!”
过了一会儿后,被吉田宫一派出的副连长赶了回来,向吉田宫一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我去?”吉田宫一听完报告后有些吃紧,“真的有人不顾头顶,就拿圆盾挡着自己侧面的吗?”
“是这样的大人。”副连长沉声应道,“是否要改变防守策略?让大家多关注一下自己身下的情况呢?”
“不行,不能改,这是先前的评定会议上殿下定下的规矩,所有人都要互相掩护,只有友军的墙壁没有遭遇攻击时才可以攻击自己墙下的敌人。”吉田宫一斩钉截铁地拒绝道,“铁炮射速再怎么快,也不可能比得上一窝蜂往上涌的敌人。如果不互相掩护的话,我们的棱堡就毫无意义了。”
“但是…”副连长闻言还是有些犹豫,“敌人若是效仿刚才那个武士,只怕登城的人会越来越多。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