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雨秋平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一次织田信长制定了针对松永久秀的计划,雨秋平是打心底里喊好的。毕竟他的领地河内、和泉就紧贴着松永久秀的大和,自己背后住着这样一个叛乱怪癖者,任谁都不会放心。之前松永久秀的叛乱,就险些害死了雨秋平。若不是森可成舍命相救,而竹中重治又急中生智夺下了高屋城,红叶军那一次都是凶多吉少。雨秋家上上下下都担心着大和的松永久秀什么时候会再次叛变,给河内和泉狠狠地捅上一刀。若是能把松永久秀除去,雨秋家可是能安心不少。
“前面呢?”雨秋平又向真田昌幸问道。
“三田谷口没有发现一点三好军,不过有不少三好家的忍者在活动,我们探不到太远的地方。但是至少在三田方圆十里,是没有敌军的。”真田昌幸也是有些诧异,“这已经脱离了正常的布防范畴了。无论如何,北路出口三田这样的要冲都是该留人的。哪怕再马虎大意,五千人的部队总是该有的。”
“所以你觉得三好家有阴谋?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吗?”雨秋平追问道。
“不一定。”真田昌幸摇了摇头,“也有可能,他们此举就是为了给松永久秀叛乱争取机会呢?”
“在下觉得事有蹊跷。”竹中重治忽然开口打断了雨秋平和真田昌幸的对话,“在下倒是觉得,三好家已经察觉了我们的计划,所以谷口才一个人不放。”
“这是为何?”雨秋平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面虚虚实实太绕脑子了。
“叛乱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出其不意,从而给轻敌的敌人猝不及防的打击。”竹中重治微微一带马缰,靠到了雨秋平身边压低声音道“三好家若是真想配合松永久秀叛乱,就是要努力表现出正常的姿态。他在这里不留任何一人,肯定会引起我们的警觉。我们警惕起来后,松永久秀叛乱带来的伤害就小多了。”
“在下觉得有内奸。”竹中重治用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在雨秋平耳畔轻声道,“织田家里有内奸,向三好家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雨秋平大吃一惊,讶异地看着竹中重治。
“无法推断,这是直觉。若是真的能够推断的话,在下也不会在这里猜测了。”竹中重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还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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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的大军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行进,可是松永久秀似乎都没有反叛的意思。雨秋平眼看着着急,居然都用各种理由放慢进军速度,给松永久秀争取叛乱的时间。一会儿,雨秋平说前面的道路坑坑洼洼需要修缮;一会儿,雨秋平又说前方有小溪阻断了河流,需要搭桥。一向以神行为名的红叶军这一路走得磨磨唧唧,让身后的德川军都诧异不已。
就这样,一直拖到了11月10日晚上,松永久秀依旧没有动静,而前线的三田也没有三好军的部队。雨秋平眼看着都要从峡谷里走出来了,这松永久秀怎么还不反呢?雨秋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居然拼了命地在等友军叛乱,等不到还干着急。
当天晚上,织田信长的忍者就来到了雨秋平的营寨,询问他什么情况。雨秋平如实汇报,那个忍者也是一脸为难。他告诉雨秋平,织田家的大军基本都在明石城到花隈城的边境线边等着,只有前田利家和泷川一益等人率领的10000别动队北上三木城方向。
“三田一个三好军都没有?”忍者在临走前,再次向雨秋平确认道。
“一个都没有,北路根本没看到人。”雨秋平摊了摊手,“松永久秀也非常老实,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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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雨秋平安排手下的部队以连为单位轮流站岗,而军情司和鸦的忍者也警戒着周围。雨秋平有了个猜想,或许松永久秀白天不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