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助,你下手也要有个轻重,这人打死了都没办法审问了。”织田信长看着没了气息的田沈健太郎,埋怨似地看了眼弥助。不过弥助显然也听不懂日语,只是困惑地看向织田信长,不明白自己救驾有功为何却没有得到织田信长的好脸色。织田信长自然也知道弥助听不懂日语,便笑着拍了拍弥助的肩膀,用欧罗巴商人教的简单语言表扬了他几句。
随后,他便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去查查,今天有哪家的使者进出京都,有可能把人带进来的就是哪几家。”织田信长冷笑了一声,随后一甩手,大踏步地向寺外走去,“余没记错的话,德川家和明智家都有派人来吧,都是两家和雨秋红叶那厮关系很好的人啊…感觉这种行事风格,多半就是余那三河弟弟干的事情吧。”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织田信忠带着一众侍卫匆匆进入寺内,被一地的尸体吓了一跳,看到织田信长本人安然无恙后才放下了心。
“父上!”织田信忠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织田信长身前跪下行礼,“儿臣听到本能寺有动静后就立刻赶来,救驾来迟!还请父上赎罪!”
“不怪你,怪这帮孬种。”织田信长再次恶狠狠地扫了眼自己的小姓和侍卫们,随后就拍了拍织田信忠的肩膀道,“你把这乱七八糟的本能寺收拾收拾干净,余要去趟东寺,当面问问那德川家的使者,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父上!”织田信忠领命后立刻安排自己带来的侍卫和小姓们开始收敛尸体、清洗血迹,而织田信长则带着弥助等随从骑着马直奔东寺而去,把已经就寝的大久保忠佐等人直接喊了起来。大久保忠佐看到织田信长旋风般地来到身前,顿感大事不妙,脸色也变得糟糕。
“怎么了?拉着一张脸?看到余还活着,很失望是不是?”织田信长皮笑肉不笑地甩了甩手里的马鞭,随后狠狠地就往大久保忠佐的脸上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去,“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德川家康的指示?”
“在下不清楚大殿说的是什么!”大久保忠佐咬紧牙关跪伏下来,他打定主意哪怕是被打死也绝不松口,“也不知道大殿为何如此恼火!若是德川家做了什么惹大殿不快的事情,在下愿意切腹替德川家赎罪!”
“哦?”织田信长闻言玩味地咧了咧嘴角,随后一下子蹲了下来,揪着大久保忠佐月代头的发髻把他的脑袋给拎了起来吓唬道“你在这里嘴硬又有什么用?那老头可都全招了。”
大久保忠佐心下骇然,可是还是竭尽全力地保持面部表情不变,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大殿赎罪啊!在下真的不明白大殿在说什么!”
“有个嘴硬的不要紧,总归有人嘴巴松。”织田信长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看都不看大久保忠佐脸上那十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来人,把德川家的使团全带过来,看看他们招不招。”
也就在这时,一个京都的守卫忽然策马而来,不管不顾地闯入了东寺,大喊着要见织田信长。
“这一天都怎么了?不能给余消停一下吗?”织田信长被守卫的无理举动气得发抖,狠狠地空甩了下鞭子,“让那厮给余滚进来,要是说不出什么要紧的事,就把他的舌头给余割下来。”
蒲生氏乡领命而去,马上就把守卫领了进来。守卫见状也没有多话,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连问好都没问便直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有数千乱军杀入京都放火,本能寺已经被包围了,少主没能跑出来被围在寺内了!”
“什么?”织田信长这次也是真的大吃一惊,刚才把这个侍卫砍掉舌头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叛乱者是谁?”
“桔梗旗,是明智日向守的部队!”
“光秀吗…”织田信长再次吃了一惊,看了眼依旧跪伏在地没有动弹的大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