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的徐成没有回应。

路一也没有催他，手指轻敲着桌面很有耐心。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徐成似乎平静了下来，抬眼看向对面的路一，“能给我根烟吗？”

掏出烟，路一递给了徐成，并帮他点上了。

吸了口烟，徐成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突然的变脸让路一微微惊了一下。

“没想到我也有被算计的一天。”徐成笑完后说道，“幸好我事先留了一手，我手机呢？”

听到此话的路一走了出去，找人拿来了手机后，回去递给了徐成。

叼着烟，徐成熟练的解锁了手机，调出了一段隐藏的录音文件递给路一。

路一点开了录音文件，刚开始手机“滋啦滋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人的声音。

录音的时间15分钟左右，内容很简单，孙思凡套路徐成参与进计划中，想要将傅龙的这件案子变成悬案。

毕竟徐成只要咬死不承认碎尸和他有关系，再加上因为没有监控器，也没有证据能表明是徐成杀的傅龙，自然而然的，警察也不能再扣留徐成。

开始的时候，徐成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也明说万一被坑了怎么办？

孙思凡则是十分有耐心给徐成分析了一番，见徐成还不答应，才利用方乐荷进行威胁。

这一段录音中，孙思凡再徐成与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说出了赵安琪和这桩案子的关系。

关上了录音，路一看着已经无所谓的徐成，从表情上看，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要与剩下的几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目击证人，是你昨天通知的江雁丽？”路一收起了录音后问道。

“没错，原以为那女人会干净利落的解决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废物。”徐成嗤笑了一声。

从审讯室里出来，路一按了按鼻梁，这个案子，终于快要结束了。

还没到办公室，路一就看到杨石蕾行色匆匆的往外跑去。

“哎！”已经跑远点杨石蕾又退了回来，“你是不是有车？”

“嗯，怎么了？”路一问道。

“刚好，载我去现场吧。”杨石蕾牵住白桐的手就往外走去。

没有办法的路一只能跟了上去。

“你怎么没有和孙平一起出发？”路一边开车边问道。

“要是一起去，不就碰不到你和这个小鬼头了！”杨石蕾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白桐说道。

等了一会儿，杨石蕾发现路一没有回应，于是叹了口气，“真没意思，之前通知我的时候，我有事不在，等回来的时候，才接到通知，没想到刚好碰到了你。”

“哦。”路一应声道。

气氛忽然有些许的尴尬，两人谁都没再开口，一路沉默到了目的地。

车最终开到了一座废弃的仓库旁边，周围已经有几辆警车停在那里了。

杨石蕾率先下了车后，路一叮嘱了下白桐待在车上别乱跑，才跟着下了车。

“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孙平注意到杨石蕾的身影后说道。

“尸体呢？”杨石蕾问道。

孙平指了下不远处，“那边，哎，路一，你也来了啊。”

“嗯，刚好碰到了，所以就载她来了。”路一回应道。

“那过去吧。”孙平说道。

越往里面走，福尔马林的味道愈加的浓厚。

只见一个蓝色的巨大塑料桶旁边，躺着一具女尸，因为是侵泡在福尔马林里，所以尸身并没有腐坏的迹象，只有脖子处有一圈青紫色的痕迹。

“孙警官。”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这个是从蓝色的桶里发现的。”

“手机。”路一看着袋子里东西，“应该是方乐荷的，还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