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某,你家阿郎姓甚名谁!在何处做县令?”
“姓余名大中,在武阳县任县令!”
“籍贯在何处?哪年参加科考?考哪一科?授几品官?”
“我家阿郎祖籍洛州,咸亨四年参加科考,考的明经科,乙等三十九名,授官从七品下!”
这随从交代的与霍撼山从县令身上搜出来的官凭告身上写的相同,再过两天就会进入武阳县境内,苏扬决定派人去查一查。
“你家阿郎为何带人在此截杀我等?”
随从摇头“俺不知道啊!”
“嗯?你敢不说?”苏扬面带凶恶,手上横刀用力压在随从的脖子上。
随从吓得额头上直冒汗珠,大叫“俺真不知道,只知道前日来了两个人,就是这两个护卫,阿郎见了他们二人之后就带着我等赶来,今早在大来谷与这些军士回合了!他们就在大来谷设下埋伏,尔等到来时,我家阿郎就下令放箭,岂知你们个个身手敏捷,又善射,那些兵士被射杀十几人之后,阿郎就下令撤退,直到来到这忘川驿!”
苏扬又问“这假扮护卫的二人从何而来?”
“俺不知!但县公廨的守门官差应该知道!”
苏扬思索片刻对耿长生吩咐“猪头,接下来你专门看管此人,若是他跑了,拿你是问!”
“晓得了!”耿长生答应一声,拿起旁边桌上吃剩下的半只烧鸡啃了起来。
这时秦大石也返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向苏扬抱拳禀报“校尉,那护卫腿脚忒利索,又利用黑夜做掩护,卑职追了一里多就被他摆脱了!”
人手不足,夜里想要把人追回来几乎不太可能,苏扬没有责怪秦大石办事不力,这时驿丞带着几个驿卒抬完尸体回来了。
苏扬当即叫住驿丞“驿丞,咱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驿丞连忙说“校尉尽管吩咐!”
“咱这里有一封书信,想请你以公文的名义派快马连夜送走,目的地在鄯州,把书信交给洮河道副总管王孝杰将军!”
驿丞面露难色“校尉,此举不妥吧,若是被上面知道卑职以公谋私,不说这驿丞的位置不保,只怕还有牢狱之灾啊!”
驿站的作用在于传递公文和紧急军情,一般不承担私人信件的传递和运送,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驿卒们在传递公文的同时携带一些私人信件也并不冲突,还能额外捞一些外快游水,何乐而不为?
苏扬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一串玉珠丢给驿丞,“此事你不说,咱不说,谁会知晓?这是酬劳!”
驿丞一看这串珠子成色不错,他面带欣喜,连忙答应“校尉出手阔绰,卑职若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驿丞接了过苏扬递过来的书信,用装公文的圆筒装好,叫来一个驿卒让其备马,连夜把信送去下一个驿站。
这次几乎把截杀之人全部留下,但依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这让苏扬很是心烦意乱,但也更加让他坚定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