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用粗糙的手取下两串冰糖葫芦递给小女孩,旁边的年轻女子拿出荷包付钱。
这时旁边有小贩跟小贩议论“听说了吗?据说就因为苏家小郎在灵堂上质问了刘相爷,得罪了他,他就暗中命兵部大员把苏小郎的铨选官文给压下了,要知道这苏小郎可是将门虎子,年纪轻轻就骁勇善战,在这次与吐蕃国交战之时射杀了吐蕃国的宰相钦陵,钦陵可是我大唐的大敌啊,当年薛仁贵就是败在他的手上呢!”
“是吗?这么说的话刘相爷也太小心眼了吧,他可是堂堂宰相啊,何必跟一个年轻人一般计较?这苏小郎有大功而朝廷不封赏,以后谁还会替朝廷效命?”
小女孩舔着糖葫芦听着两个小贩的议论声,当即问道“喂,你们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正在议论的两个小贩以见这小女孩衣着不凡,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其中一人连忙说“这位小娘子,我们也是听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市井之言,权当听个乐子罢了!”
两个小贩说的轻松,可这听在小姑娘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当即带着年轻女子上了马车,直奔朱雀门而去。
马车载着这两个女子通过了朱雀门的检查,穿过承天门大街,直入宫城,随后穿过重重殿宇和宫门进了大明宫。
大明宫、紫宸殿之东的温室殿。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天皇天后从紫宸殿搬到了温室殿处理国务,秋冬时分,这温室殿比其他宫殿都要暖和得多。
身穿龙袍、头戴着乌纱的皇帝李治背着手在大殿内慢走,他身体有些虚,一受寒就有些咳嗽。
皇后武氏五十多岁了,却保养得很好,依然如三十余岁的妇人,她穿着凤袍、戴着凤冠正坐在御案前拿着一道奏章念着,这奏章是鄯州都督、洮河道大总管李敬玄和副总管王孝杰联名上书,他们鉴于吐蕃大军依然在大非川,两军长期对峙下去不论是对吐蕃还是对大唐都不利,因此建议派人前往吐蕃军中议和,并推荐参军事娄师德担任议和大使。
“九郎,这封奏章原本应该早就送到了,由于前阵子秦州突下暴雨造成了山体滑坡堵住了道路,当地官府官员们组织百姓们花了十余天才疏通道路,驿卒才能把奏章送来!”
李治听完之后问“你觉得李敬玄和王孝杰的建议如何?”
武氏考虑了一下说“此战我军接连败北,损失了四万人马,大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落,现在又快入冬了,粮草军械补给存在很大的困难,洮河道那地方天气寒冷,我军将士怕冷,而吐蕃人不怕冷,他们有很大的优势,我觉得暂时不宜与吐蕃再开战端,就算要开也要等到明年!”
李治摸了摸胡须,他正要说话,这时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见过阿耶阿娘!”
武氏看见小女孩手上还没吃完的糖葫芦,不由责怪“怎么又跑出宫去了?你是公主,岂能随便出宫露面?”
小女孩伸了伸舌头,躲在了李治身后。
李治一脸的溺爱,蹲在小女孩身边慈祥的问“月奴,今天又去哪儿玩了?”
“我去了曲江池边,那里好多人游湖,池边又有许多人摆摊,可热闹了!”
月奴说着想起一事,“对了阿耶,你知道苏扬这个人吗?”
“苏扬?知道啊,他不是苏定方的孙子、苏庆杰的侄儿吗?怎么啦?你认识他?”
月奴装作生气说“在裴行俭的家里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个小郎是个傻子,他竟然不知道贵主是称呼公主的,还把称呼青楼女子的专用称呼用在我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治顿时面露怒色“这小子反了天了,竟敢如此侮辱皇室公主,待我把他宣来好好教训他一下!”
武氏说“九郎等等,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月奴,当时你没表露身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