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家丁们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裴旭这边听了这个罚款数目心里也是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数目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已经是非常大一笔钱了。
此时长安城内一个普通护院的薪金每月大约是35贯钱左右,就算女人也干活,一家男女总共有5贯的工钱就不错了,即便全年不休息,一年也只有60贯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不穿,要筹齐14520贯钱也需要242年的时间。
裴旭指了指周大通对小吏说“把整改公文给他!”
小吏写下罚款数目,把早已经盖了戳印、签署了苏扬名字的公文交给周大通说“右金吾卫左街使署正式通知你周府上下,你家大门是私自拆毁坊墙改建,前面三百尺的坊墙也被尔等私自改建,还占用了巷道,阻碍了左右邻里通行,今左街使署责令周府即刻推倒私自改建的大门、坊墙、围墙,恢复原状,并罚钱一万四千五百二十贯!翌日我等再过来查看,若没有执行,我等将强制执行,罚钱三天之内前往左街使署交付,否则后果自负!”
周大通接过罚款通知单看了半响才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他抬头大骂“尔等都是吃饱了撑的吗?改建大门修建围墙的又不止我周府一家,朝廷又没有说不允许在坊墙上改建大门!”
裴旭等人已经走远了,对周大通的话根本不予理睬。
周大通叫喊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他立即叫来两个家丁吩咐“你们去别家看看是个什么情形,打听清楚之后速来禀报!”
“诺!”
几个家丁用了小半个时辰打听清楚了,返回来向周大通禀报说“管家,我等打听了清楚了,在左街使署辖区内有几十户都跟我们一样,不是巨富就是高官,还有两家宗室,但只有我们大郎的官阶最高!”
周大通感觉这事不简单,拆坊墙建大门这类事情发生不是一起两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没有哪个衙门管过,县衙、州署都没有管过,就更别提金吾卫了,现在右金吾卫突来给来这么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应该禀报周维禄,但此时周维禄在衙门,还是先向周妻禀报一声再说。
周夫人听了周大通的禀报之后说“如果说这事是右金吾卫故意针对大郎,可也不应该得罪其他的高官和宗室勋贵啊!大通啊,右金吾卫这么做是否占理?”
周大通不由苦笑着说“大娘子,某对大唐律不熟悉,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周府应该是不占理的!”
周夫人思索片刻说“师爷应该懂这些,这样吧,你去把师爷找来!”
“诺!”
周大通立即去找来师爷,当着周夫人的面对师爷说了一下情况,师爷听完思索片刻对周夫人拱手“大娘子,这件事情是右金吾卫左街使署在主导,某听闻左街使苏扬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年轻人血气方刚,刚上任不久,可能是想急于做出一些成绩,行事难免莽撞急躁,他若是有头脑肯定不敢这么干,您想想他这么干会得罪多少官员大臣、勋贵和宗室?某认为周府既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但也不能等闲视之!”
“那······师爷可有教我?”周夫人问。
师爷道“某以为可以先联络其他与我周府相同的官宦、勋贵和宗室,众家统一想法,联合在一起对抗苏扬,然后再选出一二人去拜访右金吾卫大将军庞同善,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此事!”
周夫人权衡一番,当即就说“这些日子大郎在忙于朝廷之事,咱们先不派人去礼部打扰他,等他回府之后我亲自跟他说,此事就劳烦师爷和管家去处置,若有任何变故要速来禀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