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黄氏出声对苏扬说“儿啊,敬司直的话有道理,从这件事情来说我们苏府的确有嫌疑,若是不让官府查的话,反而更令人怀疑,以我看呐,就让他们查吧,反正我们苏府身正不怕影子斜!”
苏扬思考了一下,对敬晖说“好,敬司直你想怎么查?”
敬晖想了想,“四个死者身上的伤口并非一般的兵器可以造成的,必定是极为锋利、轻薄的利剑,因此某向请苏街使下令把贵府上下所有人的兵器都拿过来交由某带来的仵作查验一遍,且不能有遗漏!另外,还要允许某带来的人能够在贵府外院和内院自由进出查看,某还有找某些人进行问话!”
苏扬摇头道“某可以下令人所有人都把兵器拿来任由你们查验,也允许你询问任何人,但你们不能随便进出内院女眷的房间!”
敬晖考虑了一下,进入女眷的房间的确有些不妥,在没有找到重大嫌疑人的情况之下,这种行为是很犯忌讳的,他权衡了一下,对苏扬说“苏街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来了一名女问事,由她进入内院女眷的房间,贵府可以派人一同前往!”
苏扬沉吟一会儿,答应了“可以!来人,去通知所有护院携带自己的兵刃来前院集合;把所有家丁、女婢都叫来;去请淳于娘子和月轮公主过来说话!”
“诺!”几个家丁和女婢立即快速离开前堂各自去叫人。
敬晖其实心里很清楚,这种办法根本不可能找到凶手,因为他连任何线索都没有,更没有可以直指苏府作案的证据,无论是在元丰客栈的房间里,还是在大理寺狱的牢房里,凶手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的线索就是四具尸体上相同的伤口把这两件案子并联到了一起!
如果能在苏府找到凶器,这件案子基本上就快要水落石出了,调查的范围也将大大缩小,但敬晖知道,在苏府找到凶器的可能性为零,可他又不能不带人来查,他和狄仁杰商量过了,看能不能通过这次的调查打草惊蛇,让凶手露出破绽,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调查,敬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不得不起身告辞,带着几个官差前去与狄仁杰汇合。
一连几天,苏扬都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盯着苏府,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天上午,他骑马去左街使府,在刚出门就发现对面小巷子有人盯梢,他怒了,直接骑马冲过去一把逮住盯梢的人,揪住此人就一通毒打,直打得此人口吐鲜血。
这盯梢者实在撑不住了,被苏扬打了两拳之后就感觉自己只要再挨一拳很有可能会丧命,立即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大理寺的兵丁!”
苏扬厉声喝问“是谁让你来监视苏府的?”
“是、是、是敬司直!”盯梢者担心自己被打死,不敢隐瞒。
苏扬气得不轻,当即对盯梢者说“你回去告诉敬晖,他没有任何证据就调查监视一个郡公,老子就弹劾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发现有人盯梢,老子一定揍得他半身不遂,明白吗?”
“明白,明白!”盯梢者吓得差点尿失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