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明张大了嘴巴,随即大叫“某根本不是认识什么窃贼,何曾命人去盗窃将作监典籍房的秘册?你不要随意诬陷某!”
苏扬冷笑,“某诬陷你?今夜在你的府邸内人赃俱获,任你如何抵赖都是无用!”
契苾明呼哧呼哧的呼吸,他吼道“某要见陛下申诉,某是冤枉的!”
“契苾将军,证据确凿之下,你就算见了陛下又如何?陛下若是知道了还不一定会见你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抵赖,有意思么?还不如痛痛快快全部交代了吧!说,你是如何认识贺思齐的,又是如何指使他盗窃将作监典籍房的秘册和图册画轴的?”
“贺思齐?哪个贺思齐?某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贺思齐!汝不要随便诬陷某!”契苾明大叫。
苏扬皱了皱眉头,这契苾明虽然是临洮县主所生,但毕竟是契苾何力的儿子,骨子里还是带着蛮族血性的,如果这案子真是这家伙在背后主谋的,再看现在这家伙的反应和表情,就算是影帝也演不出来吧?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苏扬想了一下,说道“贺思齐就是我等在你家后院假山密室内抓到的人,你不会说你不认识他吧?”
“放屁,某怎么会认识他?某与他从未谋面,如何认识?”契苾明大声咆哮。
苏扬当即冷笑“契苾明,你把某当傻子么?你若不认识他,他若与你不熟,又如何会知道你家后院的假山内有密室?又如何会躲进密室之内?为何我等会在密室之内搜出了此前被窃贼盗走的三本秘册?你还说你是冤枉的?”
契苾明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苏扬大喝“那三幅图册画轴在何处?说!”
契苾明像个木偶一样转身走到墙角背靠墙壁坐下,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似乎也想不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扬在牢房内站了一会儿,见契苾明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眼,只好转身走出牢房,打算择日再审。
众人来到监牢值班房,小官小吏们都退到了值班房外,苏扬、韦兆恭等几个主要官员走进值班房就坐。
小吏切了一个寒瓜用托盘装了端进来值班房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苏扬感受到寒瓜的凉意,正好拿来解渴,他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问“贺思齐一口咬死是受契苾明指使,而契苾明一口咬死他根本不认识贺思齐,是冤枉的!韦公、黄公,他们俩到底谁说谎,谁说真话?”
大理寺卿和少卿互相看了看,都被这二人的说辞搞懵了,根本无从判断谁说的是真的。
倒是大理寺卿韦兆恭说“此时此景,某认为要断这案子不能听他们说什么,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咱们无法分辨真假对错,我等只能以证据来断案,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全,契苾明再怎么抵赖都无用!”
苏扬看向黄少卿,“黄公,你觉得呢?”
黄少卿摇了摇头,“在契苾明的府上搜出了窃贼,又搜出了此前被盗走的三本秘册,窃贼也交代是受契苾明指使,无论怎么看,都是证据确凿,但某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证人是窃贼,他说是受契苾明指使未必可信,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契苾明真是幕后主谋,那么今夜被盗走的三幅图册画轴在何处?贺思齐说交给了契苾明,契苾明说根本就不认识贺思齐,三幅图册画轴又从何谈起?这三幅图册画轴还没有找到,物证方面稍显不足,如果在契苾明的府上搜出这三幅图册画轴,契苾明就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了!”
苏扬道“现在的问题是兵士们已经把梁国公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掘地三尺了,依旧找不到那三幅图册画轴!”
韦兆恭问“苏使君,你能肯定这三幅图册画轴一定是贺思齐盗走的吗?”
“那当然,我等跟着他从将作监一路追到礼泉坊六里,因这家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