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还算硬朗,死不了!”
苏扬喝了一口茶问“怎的不见庆远兄长?”
裴行俭摆摆手“不提他了,整天围着个女人转,这会儿陪着他娘子回娘家了!”
苏扬不由感觉好笑,不过裴行俭的长子裴延休和次子裴庆远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在官场上也没什么进取心,坐着办公室,一个茶杯泡一天的主儿,若是有报纸的话,只怕能从早到晚坐到天黑。
裴庆远这个协律郎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年了,一直没挪窝,但这家伙的确是个痴情种子,对老婆还是好得没话说,老婆就是他的天,宁可工作不干也要把老婆伺候好。
苏扬估计这两兄弟至今一个做着文水县令,一个做着协律郎这么多年,肯定也与裴行俭也有关,裴行俭从不拉关系走后门,跟不许其他官员看他的面子给他两个儿子升官。
估计裴行俭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走后门就是把他的女婿苏味道从咸阳尉的官位上拉进军队,并随军征讨西域叛乱的诸部,而这一次苏味道因随军行书令及表启之事立了功,唐军回师之后,他升官调入吏部。
接下来,裴行俭与苏扬聊了一些家常,问了他的武艺兵法进步情况,苏扬都一一作答,裴行俭对他的进步很欣慰。
“你方才说圣人给你十天的休沐期,这是何意?”
苏扬回答说“十天休沐完毕之后,小侄要进宫面圣,听圣人的意思是要给小子安排一个职位”。
裴行俭皱起了眉头,“你侦办秘册失窃案过程,某已大致知晓!你揭露了高智周阴谋诬陷太子一事,你以为这事就完结了吗?太子毕竟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别看他高智周进了政事堂,可他没那个胆子敢自作主张诬陷太子,他在皇帝心里的重要性能比得上太子?”
苏扬张了张嘴,想说又顾忌这里人多。
裴行俭见状向旁边负责伺候的家丁都摆了摆手。
待前堂内外就只剩下三人时,苏扬这才说“小侄亦知此事八成与皇后有关,这母子俩也真是够可以的,皇帝都还好好的,太子的兄弟们都没忙着与太子争权夺利,反倒是皇后这个母亲先跟他儿子打起来了,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笑话的吗?嘿嘿!”
裴行俭摇了摇头“武后贪恋权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呐!你现在得罪了她,指不定何时她的报复就来了!以老夫之见,休沐期满,你便进宫见驾请求继续回乡丁忧,待丁忧期满再复出,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可继续勤加习武,精研兵法谋略,待时机成熟再复出为官也不迟!”
苏扬想了想问“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某既得罪了武后,伯父为何不劝小侄投靠太子呢?”
裴行俭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话说得太透彻,他考虑了一下说“你现在投靠太子的确是一条路,但某观太子此人太过妇人之仁,有人主之仁厚、聪慧,却无人主之魄力及狠辣!论权谋手腕,只怕他斗不过武后!”
“论狠辣,天下无人能及武后,安定思长公主是怎么死的你知否?前太子李弘是怎么死的你知否?猜不到吧,你只知他们都是暴毙而亡!”
苏扬愣了愣,“难不成他们都是······武后干的?”
裴行俭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为了权势,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血,太子能杀死他的亲生母亲否?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失败的一定是太子!太子要守规矩,处处束手束脚,皇帝和大臣们也不会允许储君干出弑母之事,大唐已经发生了一次玄武门之变,绝不会允许再发生一次!而武后却不守规矩,她可以无所顾忌,从这些年来她的行事风格就看得出来,而且她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人,这样的女人惹不得啊!”
苏扬听完不由苦笑,“伯父,我现在得罪了武后一党,若是再拒绝太子的拉拢,也就等于得罪了太子一党,两边我都得罪了,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