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们早就不满了,只是一直畏惧孟建威等人的威势敢怒不敢言,现在有左果毅苏扬敢跟孟建威那帮人对着干,他们还怕个鸟?
当场就有三十多人举起手站出来大声应诺,跟着郭知运一起浩浩荡荡前去找许广孙。
没过多久,许广孙就被郭知运带着一大帮兵士给拖到了伙房,这家伙此时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中衣,下半身穿着小衣,披头散发,显然是被郭知运等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苏扬,原来是你!你想作甚?你为左果毅不假,某也是兵曹参军,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竟然指使手下如此对某,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某与你没完!”许广孙极其狼狈的大吼大叫。
苏扬走到许广孙面前,冷冷盯着他“某听说是你让厨子们恢复从前的伙食?”
许广孙梗着脖子“是某让他们这么做的又如何?”
这时孟建威、呼延子墨、丘斯文和南宫晖等收到消息待着一帮随从护卫匆匆赶了过来,孟建威一边急走一边举手大喝“住手,都住手!”
等人这帮人走过来,孟建威大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扬指着桌子上篓子里的一堆小杂粮饼说“都尉,你看看,昨天的晚饭是两个蒸饼和两个大杂粮饼,今天早上就只有一个小杂粮饼了,这么一点食物如何让将士们吃饱?这许广孙竟然胆大妄为,后勤之事本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但他却指手画脚让伙夫们克扣将士们的口粮,你是都尉,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孟建威心中一寒,昨夜不是给这小子送了礼吗?他也收了,怎的今早还在管这事?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孟建威看向呼延子墨,向其打了一个眼色。
呼延子墨见状站出来对苏扬抱拳道“苏果毅,这事是某知会许兵曹的,昨夜某有事,不得闲,因此让许兵曹代某来向伙房传令!”
苏扬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哦?呼延果毅为何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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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子墨道“苏果毅,如果我们按照兵士们交上的口粮给他们发放食物,那么其他开支所需钱财从哪儿来?例如柴火、油、盐、酱、醋,还有这些伙夫们的工钱,从哪儿来的?因此,根本不可能按照他们上交的粮食数量给他们发放食物,必须要截留一部分卖掉换去钱财去买这些生活用品!”
苏扬冷声道“别以为某不懂,这些生活物资朝廷是有发放的,用得着还要用将士们的粮食去换去吗?”
见气氛越来越紧张,长史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苏果毅,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朝廷是有发放这些生活物资,但你也知道,真正能落到军府来的有又多少?今天既然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某就把话说开了,让将士们都知道,朝廷调拨下来并非是生活物资,而是钱财!让军府以钱财去实际采购,但朝廷规定调拨的钱财数目已经是十年前的树木,如今物价上涨了许多,如何还能够采买足够的生活物资呢?因此,并非我们有意克扣口粮,实在是没办法啊!”
物价上涨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呼延子墨说出克扣口粮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大家都有些不太相信,只因这些人平时的嘴脸实在太恶劣。
兵士们当中有人担心苏扬被蒙骗,有人当即就高喊“苏果毅,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对,咱们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苏扬可以想象得到,他没来之前孟建威等人对云泉府的府兵们的欺压到了何种程度,他们这些人在府兵们心中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感。
他当即对呼延子墨说“某不管是何原因,兵士们不能饿肚子!”
此时还一身狼狈的许广孙大叫“好,姓苏的,你方才说某越权,兵士们吃饭之事本是呼延将军的管辖范围,与你这个左果毅何干?”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