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却是气急败坏的说“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消息,竟然被官府查到了我三仙岭,按理说上次我等已经做得足够小心,掩盖了痕迹了,官府到底是如何查到的?还有县城的刘掌柜,他是如何暴露的呢?”
驼背老人很冷静,“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不要小瞧的官府中人,你以为你很聪明,如果你把他人当傻子,那你就是最大的傻子!被官府查出来并不奇怪,这说明官府中有能人,现在的关键是我等但如何应对?”
这时许广孙问“大王,寨子里若是选择死守,可以支撑多久?”
大熊摇头“这可说不准,如果官军带兵的是一个废物,我等守上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但是朝廷会让一个废物跟我们对峙一年半载么?!”
驼背老人神色凝重“大熊说得不错,现在可不是乱世,大唐国力鼎盛,我等若是一直死守,那只能是死路一条,天子脚下,朝廷岂能容我等一直钉在这里?这次咱们麻烦大了!”
“如此说来的话······”许广孙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某建议大王分出大部分兵力先行下山隐蔽起来,只留少量兵力在山上据险而守,只待官兵攻山正酣之时,早在山下隐藏起来的兵马立即从后方杀出攻打官兵背后,官兵必然受惊溃散,届时山上兵马顺势冲下去,与山下兵马前后夹击,官兵定会大败,我等再趁势追杀,就算不能全歼这股官兵,亦能杀得他们丢盔弃甲,那时我等再趁机离开此地,化整为零躲开官府的追查,另寻觅地栖身,不知大王以为此计如何?”
大熊与驼背老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很快就选择采用许广孙的建议。
“果毅、果毅!”
队伍正在行军时,随行扈从少年打马追上来,“启禀果毅,你看看这是甚?”说完把一杆旗展开,只见旗面上绣着一个“苏”。
苏扬眯着眼睛问“哪儿来的?”
“是魏先生找人绣的,绣了整整一天呢,魏先生说果毅虽还没有将军衔,但毕竟是受了斧钺的领兵之将,怎能没有大纛呢?于是前天魏先生就在附近找绣娘绣了这面旗!”
苏扬拿过大纛看了看,心里颇为感叹,某现在也是领兵大将了,这个大将的名声有些虚高,毕竟也是单独领兵打仗的,不容易啊!
“替某多谢魏先生!”
“诺!”
军中真正的最基础的建制是队,一个队一杆旌旗,旗手是跟在队正身边的,一个传令兵,真正作战的是三个大队,共四十五个人,剩下三个兵士在队副的带领下督战,谁敢擅自后撤或逃走,当场斩杀以定军心。
因此,苏扬带的云泉府这一支兵马一共十五个队,一共十五杆旌旗,看上队伍人数不多,实际上队形拉开了加上骡马和战马,阵势也颇为可观。
为了保护大纛,苏扬专门抽调了一支精干的护旗队,一共五个人,旗手一人,护旗手四人,如果旗手死了,另外四个人要及时补上接过大纛,不让大纛倒下,大纛一旦倒下,对军心士气是致命的打击。
这天气温大约有十几度,无风,行军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从上午一直行军到下午申时许,队伍就抵达了三仙岭脚下,途中兵士们啃了干粮充饥。
苏扬带着队伍在一片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平地上停了下来“传令下去,刀盾在前,长枪居中,弓弩居后,把辎重骡马围在中间,全军呈一个圆形阵全力戒备!”
命令很快传下去,这种阵型在这些天里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兵士们也是轻车路数,很快就把辎重围在了中间。
“知运,带某去小溪边去看看!”
“诺!”
小溪距离兵马停歇之地并没有多远,只有不到一里路,几人骑马很快就赶到了。
苏扬下马走到小溪边蹲下看了看溪水,溪水流速缓慢,但很清澈,他拿起一个铁马盂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