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个逃生无望,无数惨叫声、吼叫声绝望的传出。
阿史那元珍带着兵马一路不敢丝毫停歇的奔逃,一直逃到了高柳,在高柳城外,北蛮溃兵们渐渐停了下来。
所有人包括战马都气喘吁吁,战马都跑出了汗,毛发上不停的滴落汗珠。
元珍扭头一看,“还剩多少人?”
一个吐屯喘着气说“不到五千人了,牛羊都丢了,估计都落在了唐军手里!”
旁边一个千夫长抚胸说“阿波达干,儿郎们人困马乏,不如进高柳休整一夜,明天再撤?”
阿史那元珍抬头一看残破的高柳城,如果唐军追上来,就凭这残破的高柳城能挡得住?唐军可是攻城的行家啊,只怕不要一个时辰就会攻破,把他们这些人杀个干净。
“不,如果被唐军追过来困在这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千夫长着急了“那怎么办?儿郎们不能不吃不喝啊!”
阿史那元珍咬牙道“让儿郎们再坚持坚持,我们去妫州,那里对这个方向肯定没设防,我们可以轻松攻破妫州城就食,走!”
不到五千人马迅速向玉泉驿方向飞奔而去,阿史那元珍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大叫“快快快,不能被唐军追上,等到了妫州我们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大军急性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早已经被摧毁的玉泉驿,就在北蛮军残部正在急行军之时看,突然从两侧山坡上杀出了无数唐军骑兵。
“阿史那元珍,某已恭候多时了!将士们,随我杀——”
“杀——”无数唐军骑兵冲下山坡。
北蛮军残部骑兵们一看,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唐军,密密麻麻,一个个吓得亡魂大冒,哪里还敢去妫州,阿史那元珍当即立断,打马掉头往回跑,后方的北蛮骑兵没有得到命令,挡住了撤退的路,阿史那元珍着急之下拔刀连续不停的劈砍,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自己人才砍出一条血路顺着来时的方向逃了出去。
来不及逃走了北蛮军骑兵被霍撼山带着唐军骑兵连续不停的冲杀,几个回合之下,狭长的道路上到处遍布着马尸和北蛮军的尸体。
等阿史那元珍带着少部分逃出唐军的追击范围,再扭头一看,原本还有五千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下一千余人,他的狼皮帽子也不见了,肩膀上还插着一根箭矢,已经是精疲力尽。
“阿波达干,前后都有唐军,我们如何是好啊?”一个吐屯一脸死灰的问道。
阿史那元珍深吸一口气,“我们去大柳沟,现在只有大柳沟这一条路能够返回漠北了!”
“可是那条路实在太凶险了!”
阿史那元珍怒道“你有什么办法?”
“······”
“没有办法就跟我走!”
两人带着一千余骑兵跌跌撞撞来到了大柳沟入口外,周围一片寂静,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元珍的心头,他对吐屯说“你带着大队人马在前面走,我带着亲随扈从断后,快!”
“好!”吐屯答应,打击挥手“儿郎们,跟我走!”
等吐屯带着大队人马走进了大柳沟,阿史那元珍却带着十几个亲随扈从从旁边密布灌木和荆棘的山坡上爬去,他们一边缓慢爬行,一边挥刀砍断前面阻路的荆棘和灌木。
十几个人还没有爬到半山腰,就听见大柳沟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轰——”
所有人都停下来了,脸上都惊出一片煞白。
阿史那元珍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淌,他颤抖着嘴唇说“一定是唐军从山崖上推下巨石堵住了大柳沟,他们完了!”
果然,大柳沟方向很快传来无数喊杀声,大量山石从高处落下砸在地上的声音不停传过来,如同地狱鬼哭狼嚎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不断刺激着阿史那元珍和身旁十几个扈从亲随的神经。
“快走,继续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