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日,臣妾再来请安!”
从贞观殿出来,武媚娘一直不发一言。
跟在身边的谢碧瑶忍不住问“娘娘······”
武媚娘沉思良久,“皇帝藏得很深,本宫摸不透他的深浅,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清楚他有没有立遗诏,如果有,弄清楚遗诏的内容!”
谢碧瑶问道“是否立遗诏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如果立了遗诏,我们只要搞清楚遗诏的内容就能做出应对;如果没有立遗诏,不对最后一刻,随时可能出现变数!”
贞观殿里,李治缓缓睁开了眼睛,“曹有德!”
“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曹有德走过来躬身问道。
“传右羽林将军张虔勖觐见!”
“诺!”
不久,全身披挂的张虔勖取下战刀交给殿外的千牛卫士,迈步走进了贞观殿。
“臣张虔勖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李治半躺在暖榻上,摆了摆手,示意张虔勖平身,“万年?这世间谁能万年?朕虽为九五之尊,但也是人,是人就会死!”
张虔勖感觉今天不太寻常,皇帝的话······
“张虔勖,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张虔勖听皇帝问这话,心一紧,这是何意?试探?
“陛下,太子颇有才干,三次监国都把朝廷大小军政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受到群臣拥戴,臣曾听闻殿下对体恤臣子,怜悯百姓······”
说了一大堆,张虔勖说的都是太子李贤的好,但没有一句是他自己的看法。
李治看着张虔勖的目光深邃,听他说完后,问道“张将军,朕恐不久于人世,右羽林军必须确保新皇登基顺利,皇权平稳过度!”
“陛下!”张虔勖慌忙下拜,声音悲戚,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情之所至,“陛下何至如此悲观?”
“朕,能相信你吗?”李治原本暗淡的眼神此时变得精光闪烁。
张虔勖当即大声“臣誓死忠于陛下、忠于大唐!”
李治的目光又变得暗淡,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
直到张虔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李治对曹友德摆手“朕想睡会儿,尔等都下去吧!”
“诺!”
太监宫女们鱼贯退出。
李治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你说张虔勖能信吗?”
一个双手交叉拢在袖子里的老太监从纱帐后走出来,“帝王岂能完全相信一个臣子?”
李治一怔,随即笑了“是啊,身为帝王不能完全相信一个臣子,这个张虔勖看着老实,表忠心时言辞灼灼,实则油滑得很,他如果是一个文臣倒也罢了,可他是一个武将啊!”
“太子登基不能出问题,朕不担心其他各卫番上兵马,没有兵部鱼符和皇帝授册,任何人也无法调动,但左右羽林军不同,这两支兵马的成分太过复杂,他们当中有朕的人,也有皇后的人,一些武官还与几个宰相关系匪浅,他们的调动不需要兵部鱼符,连圣旨都不需要,原则上只有皇帝才有指挥权,实则一个宰相甚至都能调动全部的左右羽林卫!”
“朕死后,你跟朕盯着张虔勖,只要他敢稍有不利于新君的举动,立即诛杀!”
老太监道“遵旨!近日,上阳宫那边的人与羽林军将校接触频繁,虽然是私下进行,但瞒不过老奴的眼睛,陛下难道不担心皇后娘娘在陛下驾崩之后联合朝中大臣,以羽林军为依仗废黜太子,另立新君?”
“······”李治沉思,良久说道“她要真敢这么做,那你就杀了她!”
老太监道“陛下,杀张虔勖,老奴办得到;杀皇后娘娘,老奴办不到,她身边的程英在武艺上不弱于老奴,就连上阳宫令谢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