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华、大雄、骆浩天及区分局的三位同志,在村孟主任的带领下,一同往死者袁勇家的方向走。
跟着主任,出村委会右转,沿着公路往村里边走,大约走了400多米就到了袁勇的家门口。
死者袁勇的家就在盘山公路的边上,靠路的一面有两间平房和一个大门牌楼,二者是连在一起建造的。两间平房单独朝公路开了一个小门,但门是关着的,不知里面是否上了锁。
门口摆了许多花圈和挽联,在外边能听到唢呐队演奏的哀乐,哀乐声里混杂着哭丧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的清楚些,虽然是哭丧,但她的声音透露着柔弱的一面。
一行数人都站在了大门外,没有立即进院里。
村主任孟金松本已进了大门,现又退了回来,问道“姚队长、骆队长,我们不进去吗?”
“要进去,但不能贸然进去。请孟主任先去通知这家主人吧。”姚振华边回答边解释道。
“好好,大家稍等,我马上去通知。”孟主任答应的很快,因为他不仅被姚队长的礼貌触动了,又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无礼感到了一丝的羞愧。
不到三分钟,孟主任领着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出来了。小伙身上穿着白里透点黄的孝服,头上戴着孝帽,腰上系着麻绳,他身材高挑,五官清秀,但却一脸愁容和忧虑。
孟主任赶忙向姚振华介绍道“姚队长,这是袁勇的儿子——袁宝。”
姚振华点点头。
孟主任又说道“袁宝,这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姚队长,过来是再调查一遍事实的,你和你的家人可要好好配合啊。”
“是是。姚队长,大家都到院子里坐吧。”袁宝有礼节地招呼着大家到家里去。
“等一下。”姚振华把大家喊住了。
“孟主任,袁宝,一会进去后,请你们要求大家都原地别乱动,唢呐队暂时歇一会儿。”
“可以,可以。”孟主任忙回答道。
可是袁宝愣住了,没有说话,孟主任就拉了他一下。回过神来的袁宝,说道“可以……”
虽然袁宝有些勉强,但还是同意了。
姚振华进了院子,看到左边摆了一张八仙桌和一些祭祀用品,八仙桌边围坐着唢呐队员,右边是灵棚,灵棚里面摆着灵位,灵位后面应该是棺材吧,因为被灵位挡住了,暂时看不到。
唢呐队停了,哭丧的也停了,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由于骆浩天和几位分局民警都穿着警服,所以院子里的人都不敢躁动。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院子里亮起了电灯,很亮。
孟主任和袁宝商量着什么,一会儿孟主任朝姚振华走了过来,说道“姚队长,他们马上要开饭了,要不让他们先去袁宝那个院子去吃饭,这边也好开展工作?”
“除了袁勇的亲属,其他人可以去吃饭。”姚振华的回答很坚定,感觉没有回旋的余地。
孟主任又向袁宝说道“袁宝,按照姚队长的要求去办吧。”
一眨眼功夫,在院子里劳作的人和唢呐队员都不见了。
村主任把大门暂时关上了。
“袁宝,我想看看你爸,棺材封住了吗?”姚振华问道。
“还没有,明天才能封棺。”袁宝回答后,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哭出声。
袁宝默默地哭着,带着姚振华他们往停放棺材的堂屋走去。
姚振华先看到了灵棚内的灵位,绕过灵位,一口漆黑棺材映入眼帘,棺材前摆设着一盏长明灯和一个烧过纸钱的瓷盆,棺材两边按男左女右的规矩分别跪着守灵。
骆浩天、大雄和孟主任等人,一起把棺材盖抬开一条宽缝。骆浩天拿出警用套装里的手电筒,递给了姚振华。
姚振华打开手电筒,照向棺材内,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