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尿毒症?”她的嗓音干涩,像是田野里被风干的稻草。
宋时好无所谓的开口:“很久了,最近恶化了。诗怡姐,保重,我走了。”她着,转身离开。
“时好!”孟诗怡叫住她。
宋时好转头,在黑暗中与她对视。
“我答应你,等三个月。”
她的笑容即便在黑夜里也那么灿烂:“谢谢。”
离开孟诗怡的别墅后,她回了自己的公寓。在楼下,她抬头看向自己的公寓楼层,发现并没有开灯,便没有急着上去,安静的在楼下等着。
外面很冷,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棉服,也不能阻挡寒意的侵蚀。借着灯光她抬起自己的手,将袖口往上卷了卷,仔细的看着那些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纹身贴。
她的眼睛在每一朵花纹上细细扫过,像是寻找着什么似的。看了半,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那些针眼被隐藏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
不知道她在楼下站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刺眼的灯光,她抬手微微挡住那刺眼的光,看清了迎面驶来的那辆车,被冻得发疼的眼角有了一点温软的意思。
那车在她身前堪堪停住,从上面下来的人连车门都顾不上关,便大步上前将她狠狠的抱进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勒得她有些发疼。他刚从车上下来,身上带着车载空调的暖风,将她抱在怀里后,身上的冰冷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很暖和。
许久之后杨明辉才放开她,伸手捧住她的脸,眉心紧紧拧起:“怎么这么冰?”手下的皮肤冰冷刺骨,捧在手心里还有一点硌手,她又瘦了。
宋时好伸手拉下他捧住自己脸的手,清淡的声音响起:“没事。”
杨明辉心里一惊,急急忙忙的握住她的手,同样的冰冷刺骨。他捧着她的手为她哈气,满是心疼:“到了多久了?为什么不上去?”
宋时好始终是那副清淡的模样,即便是现在出的话也染不了多少情绪:“刚到。”
杨明辉看了她一眼,骤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公寓。
一瞬间的腾空让宋时好下意识的搂住了杨明辉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
杨明辉有一瞬间的怔愣,在等电梯的空档低头注视着安静呆在他怀里的宋时好,只可惜她的目光始终不与他对视。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心都能感觉到她皮肉下微微凸起的骨头,眼中满是不解,这才几个月没见,为什么又瘦了这么多?
电梯缓缓下降,终于在他们面前打开,他抱着她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时好,我想吻你。”
宋时好转头,对上他赤裸的视线。
不待她回答,他已经低下了头,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唇。
饶应激反应很奇怪,那是一种在受到某种刺激,或者遭受到威胁时所处的一种紧张状态,这种时候肾上腺素会增加,心率加快,产生不可抑制的恐惧感或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