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么?”
看着魏迟略带戏谑的样子,秋染一脸苦笑,
“我…我想回去睡了!”
魏迟微微偏头看着她,眼梢微挑,
“还能睡得着?”
使劲地点头,作为一条资深的咸鱼,怎么会睡得够呢!
她以前的最高纪录,可是除了上厕所以外,连续好几天不下床呢!这几个小时的觉算得了什么!
其实魏迟也并不是真想留着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对魏泽的态度,现在看来,她对魏泽是真的没有想法,他倒也放心了。
“走吧,送你回府。”
“您送我?”
“怎么?我不能送你?”
“不是,我…我以为还是七曜哥送我回去呢!您身上的伤不是还没愈合吗?还是留下来早点休息吧!”
魏迟替她披上披风,仔细的绑好领口的带子,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
秋染看着潇洒转身的背影,小脸微红,小嘴嘟起,轻声的嘟囔着,
“什么嘛!大冰山还会摸头杀。”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害什么羞啊!没准人只是摸雷首摸习惯了呢?”
快步跟上魏迟,与他并肩走出了王府。
寒风习习,不知何时,雪又铺满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迎面的风吹得秋染的鼻头有些微红,早知道就坐马车了。
她看了看身旁的魏迟,此人正神色如常的盯着前方的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
“怎么这么冰?不行,王爷您还是回去吧!我自己…”
冰凉的大掌握住了她小巧的手掌,秋染抬头看了看魏迟,只见得他如雕塑般的侧颜。
“王爷…”
“这样就不冷了。”
脚下的步伐未停,秋染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掌,然后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
魏迟嘴角微微上扬,这些雪花仿佛飘落在了他的心上,然后化成了柔水。
夜色深深的蓉陵城,满城雪白,一对璧人,牵手而行,一直走到雪花白了头。
静怡从恭亲王府出来,就去了静远侯府。
看着秋染消瘦了不少,心疼得不行,拉着她的手。
“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王爷一路对小女很是照顾。”
“你别骗我,我刚从七哥府里过来,你们一路经历了什么,我都知道了,真是难为你了!”
秋染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真的还好,您不用太担心。您近来身子可还好?”
“我很好!”说到这里,静怡凑近秋染耳边,“大夫说,我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真的吗?”秋染很替她开心,“那真是太好了,总算是等来好消息了。”
静怡看她真心为自己开心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同时也担心如此善良的她,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这也是她来侯府的另一个目的,提醒她小心侯府里的人。
“小染,近几日,有不少关于你的流言,你可知道?”
“我近日都没出门,倒不知有我的什么流言!”她白天都窝在院子里,晚上有时看看魏迟送过来的医书,有时研究研究制药,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啊!还是要多多留意身边的人,尤其是你没有母家的支持,这侯府深院,人心狡诈,别被人给欺负了。”
静怡说得如此直白了,秋染自然也猜到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了,
“您放心,她们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我会多加注意的。”
“那就好,有事随时告知我,小染,你就把我当母家姐姐一般,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静怡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堆补品,杨桃全都搬到了小厨房里,准备好好给秋染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