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二年,八月。
炎炎夏日之下,早已选出来的一千名疾风队特种战士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着,激情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汗。
从他们真的被选入疾风特战部队的那天起,他们才知道,他们以前一直以为最难以忍受的站军姿是多么的小儿科。
爬深沟,翻高墙,趟泥浆,走平衡木,爬绳梯。不但要稳,还要快。谁要是跑慢了?总教头项尚之的抹了朱砂的无头箭总会第一时间射到你的身上,虽然不伤人,但真的疼啊。
慢了也不算罚你,身上红点最多的那一百人,只能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看着战友们吃饭。等所有战士用完饭了,才能轮到他们吃,运气不好的时候,真的没有饭吃。那种饥肠辘辘却只能看着别人吃饭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
先学游泳,然后潜水,水中憋气。谁要是露头就是一棍子。
学习潜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动不动。你问我拉稀怎么办?拉裤子里也不许动。谁要是动了,又是一棍子。
孟老虎视如生命的熟铜棍,现在成了他的练兵棍。“孟老虎牌熟铜棍,哪里出错敲哪里。”
最可怕的还是野外求生训练,那是真要命啊,不给吃的,每人只有一壶水,在大草原上,或者山林里,生存十天。还要面对两万破虏军的搜索剿杀。
躲的过追杀的,完成任务。不仅可以加餐,衣服都不用洗了,破虏军各队长负责清洗特战队员一个月的衣服。
被抓的,或者被包围的。那么不好意思了,哪个小队捉的你们,你们就要负责哪个小队一个月衣服的清洗工作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总队长,上将军李察总有各种主意能折腾的他们死去活来的。
也就是就因为洗衣服的问题,每个月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就成了疾风特战队和破虏军之间的对抗游戏了,倒不是洗衣服的问题,是荣誉的问题。
不管是薛仁贵还是席君买那都是名震后世的一代名将,他们的骄傲自然不允许自己带领的两万破虏军输给只有一千人的疾风特战队。
可惜事与愿违,在刚开始的对练中,两方还各有输赢,可随着野外求生训练次数的增多,他们能抓到的疾风特战队员越来越少了。
要是有人问疾风特战队的人“你们最怕的是什么?特苦的训练还是严厉的处罚?”
那么你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都不是。是上将军的主意,总教头的箭,书记官的棍。”
训练确实是刻苦的,特战队员们看到旁边只需要做骑马射箭,战场杀人技训练的普通破虏军战士。也是满眼的羡慕。
直到有一天深夜,身穿夜行衣,头戴面具的疾风特战队员们,悄无声息的潜入两万破虏军及一千两百名府卫镇守的突厥王庭,偷走了项尚之的牛角弓,孟老虎的熟铜棍,苏定方的寒铁长矛,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席君买的红缨长枪。
当他们完成这一切安然退回之后,他们才真正的明白他们上将军之前选拔时说的那句“他们将成为算大唐军中将士所羡慕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随身武器被人悬挂在王庭城门上的破虏军众将军却是心头一寒,汗毛耸立。随身武器都被人拿走了,要是在自己心头上来上一刀,自己哪还有命在。
他们也真正明白了李察之前所说的特种作战队员,飞檐走壁爬城墙如走城门一样简单,深入敌后斩杀敌酋如探囊取物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些特遣队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去说外面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只说他们本身,就算他们睡得再熟,也不可能被人轻易拿走随身武器的。
李察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大唐皇家综合学院那帮研究狂们已经把可以至人短时间昏迷的乙醚研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