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走了进来。
她正要行礼,董书兰却一把拉住了她,“没事吧?”董书兰紧张的问道。
春秀露出了微笑“回主母,没事的。”
一声主母叫的董书兰脸蛋儿一红,她连忙又道“说来听听。”
春秀便将府上的一应布置和最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董夫人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幸亏五皇子殿下安排了高人在府上,这天杀的彗亲王,他那儿子做出了那天怒人怨之事非但不悔过,反而还想要加害小官,当真是该死!”
董修得耸了耸肩膀,“你们看,我早就说了他不会有事的。”
董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凭什么判断?”
“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这可是古话。”
“你这意思傅小官是坏人?”
董修德看着马上就要爆发的母亲,立马闭了嘴,心里想的却是那傅小官如果是好人才特么的见了鬼!
董书兰斜乜了董修德一眼,又对春秀问道“那……现在他在干啥?”
“回主母,现在少爷在喝酒。”
喝酒?董书兰一怔,“和谁喝酒?”
“一个是五皇子殿下,还有一个是刚到的燕师道,另外一个是年轻将军,以前未曾见过。”
……
五皇子要等的人就是燕师道。
燕师道在将夜时候离开了燕府,去了一趟费府。
他当然是去见费国的,因为前两天费国来燕府找过他。
燕师道喝了一杯酒,眉间有些凝重。
“判不了他私自离军之罪,他的手里确实有探亲文书。他是轻骑兵统领,有兵部审批文书即可,无须上报枢密院,当然更无须请奏陛下。”
“他此行所为何事?”傅小官问道。
燕师道看了看傅小官,在这混黄的灯光下,傅小官的五官确实和徐云清有几分相似。
他微微有些出神,然后莫名一笑。
“还不是因为赈灾贪墨之事。”
随后燕师道将此中详情细细说给了傅小官听,他觉得傅小官有资格听听。
“去岁陛下彻查贪墨之事,抓捕了各道官员数百,而今就羁押在大理寺狱中。眼见着这顺藤摸瓜就要摸到瓜了,许多人便再无法安坐,包括燕阀也是一样。”
对于燕师道如此坦诚的言语傅小官倒是颇为佩服,但五皇子看起来却波澜不惊。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上京传言六大门阀以燕阀为首,经历了爷爷和父亲两代宰相的经营,说句实在话,只怕父亲自己都不知道门下有多少人是靠着燕阀升官发财的。”
他又喝了一杯酒,“所以去岁末,为了防止陛下继续查下去,夷国的红翎军团有了动静,他们从驻地开拔到了洗马原,与我东部边军隔河相望。而据斥候探查,夷国之后方物资正在大量调拨,就连夷国军部首脑都亲自来了前线视察。”
“种种迹象表明,这东边恐怕是不太平了,所以陛下在一番深思之后,对百官宣布了那些人犯不审而斩的决定。这自然是陛下妥协了,也算是安了这些官员门阀的心。”
“可费国此次回来对我说的却是陛下并未曾动摇继续查下去的决心,那番话不过是说给我们听的。所以他的意思是……东边那一仗,还是得打。只有真正打起来,打大了,打得陛下根本无法顾及这贪墨之事,才能真正解了六大门阀之危。”
傅小官认真的看着燕师道,仔细的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问了一句“他是如何得出这个判断的?”
傅小官想的是会不会因为自己家往东边运粮这事暴露了,但燕师道的回答是“他说,这是费老太师的判断。”
“他为什么敢对你说这大逆之话?”
“一来,兵部无论有什么动静都无法绕开枢密院。二来……”燕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