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还要恶心!”
“虞问书!”大皇子也长身而起,甚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之上。
“你想杀我?来啊!”虞问书伸手指向虞问天,“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你可知道泰和盛世而今才过去多少年,但国库里却特么空的连老鼠也不愿意进去!你知不知道而今的虞朝危如累卵?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派了人去了夷国游说,夷国早特么打过来了!”
“你那志向……真好!”虞问书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似乎很累,他一屁股坐在了这神像的头上。
“你这是发了癫!”虞问天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盯着虞问书,“母亲之死,太医院有详细记载,你不要借着几杯酒打胡乱说!”
“至于国库亏空,这些年来虞朝极为不顺,这本天灾,非父皇之过。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没有尚贵妃在后面主持大局,这虞朝恐怕早跨了。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虽然也极少去拜见她,但是我依然佩服她,容不得你在背后血口喷她!”
虞问天也伸出手来指着虞问书“念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给我记住了,仅此一次,如果我再听到你胡言乱语,大哥免不得要领教一番你的归元三剑!”
“这个国家还轮不到你操心,你少添一点乱子,就比什么都好!”
“你……好自为之!”
虞问天转身离去,消失在夫子庙顶。
虞问书没有回头,他依然看着山下的锦绣,忽然无声的笑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愈发妖异,但那双眼里却噙着些许泪花。
“傅小官,你丫快死了吧!”
他喃喃低语,却被这山风吹去。
……
……
大虞皇城后宫,慈宁宫。
以尚贵妃为首的一众嫔妃黑压压跪了一屋子。
里面燃着檀香,并未曾开窗,再加上还燃着四处火炉,这慈宁宫里的空气很是浑浊。
那道香妃竹帘至今未曾开启,进去的太医却早已经被赶了出来,而今就躬身侯在那门口。
一个老太监掀开了竹帘,急匆匆向这群宾妃走来,跪在了尚贵妃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太后要见娘娘。”
尚贵妃起身,随着这老太监进了内宫。
皇帝虞胤此刻正坐在床前,而虞问筠正陪在床尾。
尚贵妃的心猛的一跳,轻步来到了床头,低声问了一句“母后,可好了一些?”
太后娘娘有些艰难的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眼,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来,这里坐。”
虞胤让开,尚贵妃坐在了床头,伸手握住了那只宛如枯槁的手。
“母后,有什么话等好一些再说吧,开了春臣媳陪您去南山别院住住,那里可有您亲手种下的桃树,到那时候那些桃花就会开了,臣媳去请道院的苏苏姑娘来,听说苏苏姑娘之琴音,可招来百鸟朝拜,想来那景致是极好的。”
太后的眼里泛起了几许光彩,似乎想起了南山别院。
当年她还年轻,与先皇在南山别院的院子里种了许多桃树,三年之后,那片桃林一到三月便会热闹起来。
那些白的粉的红的花儿,会引来蜂与蝶,它们在花间起舞,展现出春的美丽。
可是,这春却已经遥不可及。
她试图笑一笑,脸上松弛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终究没有笑出来。
“傅小官,很好,以后……你可要多帮着他一点。”
“嗯!”尚贵妃点了点头。
“我那寿辰收到的那些礼物,唯独只有傅小官的那一份,让我欣喜。”
“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我去之后,你需登皇后位,管束后宫,为陛下分忧。”
“问筠这孩子……很有眼力,奶奶是想看着你和傅小官大婚的……可是奶奶恐怕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