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卿踩着鼓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谦谦君子一身白衣一把折扇,无需多言便已经吸引了在场不少女子的倾慕。苏少卿对着身后的舞女微点头,鼓声停止了,苏少卿开口道,“在下苏少卿,先代二位小姐感谢各位的莅临。场面话苏某就不多说了,今日比琴的分别是平乐公主丁烟雨和严太傅外孙女林晚。”苏少卿特意在林晚前面加上了严太傅的名号,而不是林晚正住着的的永安侯府,看来严太傅是要给林晚压场子了。
停顿了一下,苏少卿从袖中掏出一根竹签,继续说道,“今晚比试的题目是送别,恰巧苏某要外出赴任,所以荣幸得到二位小姐的作曲。两曲之后,每人一根竹签,写上您喜欢的那一位,投到台子上面的签筒里即可。一票一个竹签。好了,废话不多言,第一位是平乐公主丁烟雨。”
林晚面上冷静的很,心里却是着实紧张,她离台子只有一扇门的距离,此刻台子和后院的硕大的屏风已经撤去了,林晚悄悄地在窗户纸上捅了个洞,外面的情况便一览无遗。
三冬见碧荷在取笑自家小姐,忙上前拉拉林晚,悄声道,“小姐,仪态。”
林晚见三冬比自己还紧张,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带动了她的心情,便整整衣服重新坐下入了定。心里默念着“虎啸龙吟凌云志,落花流水平常心”,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
外面,一身红衣劲装的丁烟雨已经上了台。原本就是容貌艳丽的她,此刻一身红衣更是把她的容颜衬得更加明艳动人,头发未梳发髻,金色发冠束起一个高高的马尾,额间几缕青丝又平添了几分柔弱,丁烟雨在容貌上便给了众人一击,更是觉得自己压丁烟雨赢是正确的。
房内,太傅那一间烛火暗的很,门也关着,只有两扇窗户开着。严清河和严清流二人互相看了眼,无奈的在同时看向另一边。严清河开口道,“祖父,这房间未免过于暗淡了,你连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我和清流难道要摸黑伺候你吗?”
严太傅低声磕了下,,厉声道,“小点声,让别人知道我来了这里,成何体统。再说,我不用你伺候。”
严清流靠在墙边,吐了口瓜子皮,“最好是,祖父。君子不食言啊。”
“行了,”严太傅严肃道,“我让你打探点消息,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干什么。”
严清流无辜道,“畅音阁是我能进来的吗,你这事还不如交给哥做,他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问什么人不得给面子啊。”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给你哥出面。”
“哦,合着就你们俩的脸是脸,我的脸不是脸了。”
“你本来就不要脸。”严太傅一记眼刀飞过去,严清流后脊背发冷。
“好了,我闭嘴。”
随着丁烟雨的坐定,众人也是渐渐没了声音,都屏息等着。
丁烟雨明媚一笑,一手拿着鼓槌一手放在琴弦上,一个鼓点一个琴弦。鼓点越来越密集,琴声越来越急促,众人的心情也随之激昂了起来。林晚在屋里听着也渐渐的坐不住了。
鼓点停了,丁烟雨两手灵巧的拨弄着琴弦,琴声忽高忽低,但下一个高的音调却总是比上一个还要高,林晚只能想起一句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虽然写的琵琶,但是林晚觉得自己听的也是这种意境。
随着琴声越来越高,听者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忽然一个停顿,又是一阵急促的琴声,只是忽然一阵喝彩声响彻全场。林晚觉得事情不对,顾不得仪态,急忙起身趴在小洞看去。
丁烟雨依然稳坐在台中间弹着曲子,只是在她头顶上忽然拉出了一块红色的方形绸布,赤脚带金玲的一名女子在绸布轻盈的跳着舞,舞姿洒脱轻快,似是跳舞又像是习武,既有女子的柔美的身姿又有有力利落的动作,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