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的姐姐告诉她,只要她把少爷杀死,用他的血涂满脚掌,她就可以重新回到海里,否则便会变成泡沫。”林晚说到这,口渴至极,四夏接收到眼神,赶紧把端着的茶送上来。
“然后呢,快说啊。”慕容钰琪焦急的拉拉林晚的胳膊催促道,声音中带了些许哭腔。
林晚喝了整杯茶,把四周看了眼,发现除了宇文嘉仪其他人都面带悲色,有的甚至已经用手帕捂住了鼻嘴。
林晚笑了笑,看向宇文嘉仪,“郡主,还想听吗?”
宇文嘉仪掩住内心的难过,强装坚强道,“你说啊,她们等着听呢。”
林晚将茶杯还给四夏,继续道,“美人鱼来到少爷的床前,手里拿着匕首,却始终下不了手,脑海里全都是他把自己当成妹妹时对自己的好,就这样她守在少爷的床前一晚,第二日鸡鸣之时,少爷醒了,见到床前有一摊水渍,只是此后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永远对着他笑的人鱼妹妹了。每次他经过那片海的时候,都会听到一阵歌声,却不知道这是他和美人鱼初次见面的地方。”
“他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救得他吗?”慕容钰琪伤心道,“这也太无情了。他一生都爱错人了啊。”
“就是啊,美人鱼也太惨了。”
“好凄美的故事。”
周围也响起不绝的遗憾之音。
林晚看向宇文嘉仪,“公主,现在您明白那句诗的意义了吗。终其一生不知道自己所爱非人,有些人连蓦然回首的机会都没有,等您成为了这美人鱼的时候,您就可以理解了。”
“什么美人鱼,我才不会如此。”宇文嘉仪一甩袖子,也不顾慕容钰琪还在身边,就要离开这里。
林晚高声喊道,“郡主,那三千银子?”
“断不会少你的。”宇文嘉仪抛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宇文嘉仪刚一走,前后脚,陆谨言他们就来了。慕容靖见慕容钰琪似乎哭了的模样,急忙过来查看,“钰琪,怎么回事,为何会哭?”看向慕容钰琪时的柔和,看向林晚等人时的可怕。林晚急忙往旁边的人身后靠了靠,免得殃及池鱼。
慕容钰琪擦擦泪,笑道,“没事的,王叔,是林晚讲了个故事,过于凄美,我才会动情。”
“原是如此,”慕容靖才放心,又不争气的道,“一个故事而已,就能把你说哭。”
“是真的很感人,”慕容钰琪争辩道,“不信的话,林晚你再说一个,刚好沈大哥和陆相还有平南王世子也在,你们都来评判啊。”
这亭子原本坐了七个女子,跟着宇文嘉仪走了两个,如今剩下丁烟雨,沈南钰,慕容钰琪,还有以前与林晚起过冲突的周文清,加上林晚五个人。原是女眷,都比较放开,如今来了男子,众人也有些拘束,但是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慕容靖的身后。
除了领头的陆谨言,就是沈问东,平南王世子轩辕辙,以及礼部尚书谭世新这些老臣,这些老臣自然没有进到她们的眼里。
公主开了口,陆谨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便欣然应允,平易近人一般坐在了亭子的一处,离女眷们的位置比较远,被点到名的人也跟着站在了一边,其余的老臣也识趣的和陆谨言告退了。
林晚实在突然是对着公主厌烦的很,这怎么故事还挺不够了,真当自己是安徒生了,随口就是一个故事。
“既是如此,林晚你就讲一个听听。”陆谨言一眼就看出林晚的不乐意,开口“劝”道。
林晚心里在不乐意,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忍住不悦,继续开口。
“这个故事呢,名字叫皇上的新衣。”林晚为了断绝以后慕容钰琪继续让自己讲故事的念头,挑了个她必定不感兴趣的故事来讲。
“皇上的事,你也敢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