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云起一直在想怎么跟暮婉说造纸坊的事,要是对方误会他图谋她的嫁妆就不好了。谁知道他才到家,暗三就给了他一百两银票。
“这是?”云起瞅着手里的银票问。
“老大说是你这个月的月银。”暗三说完就自个走了。虽然他自领了云起保镖一职,但在靠山村,实无需跟着云起到处跑。
云起嘴角抽了抽,最后将银票塞进怀里,出门又去找张知秋。
快到造纸坊的时候,云起就瞧从外面回来的张知秋,忙出声喊住他。将那张还没揣热的银票拍在他手上,“可够呢?”
“不是,昨那些乡绅送的东西你都收呢?”张知秋有些担心的道。
“没,这钱是借的。”云起摇头。
张知秋放下心来,“你要不要见那管事?”
“不用。”云起说完就往回走。
“才我忘了跟你说,你那里能人多,不如把候二留给我。这摊子越做越大,我一个人实在跑不过来。”张知秋追上来道。
“等我回去问问候二。”云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云起才到院门前,就见着候二抱着一把春菊从里面出来。
“东家。”候二被吓了一跳,忙把手上的花藏在身后。
“这是要去秋菊家?”云起笑眯眯的问。
眼见云起都瞧见了,候二也不扭捏了,乐呵呵的道“嗯,我让猴子去问过,秋菊很是喜欢这些田间野花。东家,你要不要给夫人也送一把,我采了好些,都养在厨房门口的水桶里。”
“才知秋问我你愿不愿意留在造纸坊?我想着你跟秋菊都不小了,也该选个日子了,所以就同意了。若是日后你想去义阳,也可带着秋菊一起过去。”云起摇头后才问。
候二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如此,你明就去造纸坊吧,坊里这几日比较忙。”云起说完就往内院走。
到内院,他也没往正房去,却是去了书房。昨忙了一日,今个又一早起来,实在是困的很,所以准备睡一觉。
进了屋才躺下,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云起坐起来问。
“是我,秋桑。夫人让我给你送碗茶过来。”秋桑朝正房瞧了眼方道。
想起早上的误会,云起起身穿上外衫打开了门,“放在桌上吧。”
秋桑抬头瞧了云起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快步走进屋内,将茶壶放在了桌上。
云起瞧着她慢吞吞的摆上茶碗,又拿着茶壶轻轻摇了摇,这才倒了一碗茶出来。正想着她该出去了,谁知道人又捧着茶送到了他跟前,还拿一双水眸盯着自己。
“我早上不是说过,我不喜人伺候。”云起没接茶,而是坐到了书桌前。才这姑娘走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换了衣裳,连着妆都改了,他要是再看不出问题来,真是白耽误他先前看了那么多的宅斗文。
秋桑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手抖了抖,这才将茶放回桌上,道了一句“秋桑逾越了,这就下去。”人就抹着眼泪跑出去了。
云起无语的摇摇头,关上房门,又自去睡了。
那边秋桑才出去,就见着了苏叶。
暮婉是个好伺候的主,她自个看书什么的,并不要求人在旁边伺候。苏叶就趁着她午睡的时候,去了小山小海的小跨院送衣裳。都是月姨娘和她替两个孩子做的,当然都是以暮婉的名义送的。
“秋桑,你站在那里做甚?”苏叶看着她手里的托盘问。
“我瞧着阿郎在书房,所以送了壶茶过来。”秋桑微低着头道。
苏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抿着唇道“夫人约莫快醒了,我们进去吧。”说完,她先行掀了帘子进了屋。
屋里,暮婉斜躺在塌上,看着她俩个道“你们俩在院子里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