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大概四十五六岁的中年道士,穿着一副青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只见那中年道士手中握着一卷书,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看起来就和疯了一般。
这时,只见那中年道士朝着叶千秋走过来,站在他身旁,将手里的书递到叶千秋的眼前,道“叶兄弟,你前日说三垣二十八宿,又说中元北极紫微宫,北极五星在其中,大帝之座第二珠,第三之星庶子居,第一号曰为太子,四为后宫五天枢,左右四星是四辅,天乙太乙当门路。”
“我觉得你肯定没说完,这天乙太乙之后,还当有很多星宿啊。”
“叶兄弟,你就和我说说呗……”
中年道士很自然的揽住了叶千秋的肩膀,一副自来熟,铁哥们的样子。
这中年道士自然不是旁人,正是李淳风的老爹,黄冠子李播。
李播不仅爱好研究道家典籍,还喜好阴阳家,最近又迷上了天文星象历法。
前几天叶千秋见他抓耳挠腮的,实在难受的紧,便随口提点了他两句。
这可倒好,被这家伙给缠上了。
叶千秋闻着李播身上的那股子馊味儿,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老李,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这身上都馊了!”
“去去去,赶紧的,一边儿呆着去。”
李播闻言,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揽着叶千秋不放开,道“叶兄弟,你就把后边的口诀都告诉我,我保证再也不烦你了。”
叶千秋登时朝着李淳风喊了一嗓子,道“小李子,今天就到这里了,给你爹生火,热水去,让他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馊味儿!”
李淳风听了,本来苦巴巴的一张小脸上,立马神采飞扬起来。
急忙应道“得嘞,师父,我这就去!”
李淳风跟着叶千秋练功练了也有两年了。
对叶千秋教他练功的方式,记得门清儿。
这扎马步,是李淳风最不喜欢的一种练功方式。
李淳风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不远处的破败道观,然后没一会儿从道观里又溜了出来,朝着这边喊道“师父,没柴火了,我先去砍柴了!”
“去吧,去吧,带上家伙事,顺便抓两只野味回来,打打牙祭,这嘴里都好几天没沾油水了。”
叶千秋摆了摆手,很放心的让还不到十岁的李淳风背着斧头独自砍柴去了。
至于李淳风他爹李播,根本不关心儿子,正眼巴巴的瞅着叶千秋,两眼放光。
叶千秋打了激灵,嘴里急忙念道“左枢右枢夹南门,两面营卫一十五,东藩左枢连上宰,少宰上辅次少辅,上卫少卫次上丞,后门东边大赞府。西藩右枢次少尉,上辅少辅四相视,上卫少卫七少丞,以次却向前门数……”
这一连串的念下来,李播听的是如痴如醉。
待叶千秋将这一卷《步天歌》的口诀尽数给李播念完,李播兴冲冲的又跑回道观里去了,将叶千秋弃之如敝履。
叶千秋看着李播那一副搞学术搞的疯魔了的样子,不禁摇头道“痴儿啊,痴儿……”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叶千秋的身上,让叶千秋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但马上,叶千秋就躺在了大石上,双手环抱着脑袋,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歌。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经历了两个世界,叶千秋早已经活了几百年,但每一次身体的重塑,都让叶千秋感觉到了一种新生。
这种新生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体上的感知,更重要的是来自于灵魂上的升华。
现在的叶千秋,心态更加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