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身上。
黄龙士面色不变,只是轻轻甩了甩衣衫,他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桌上的李淳罡,又看了看面前的叶千秋。
深吸一口气,悄然说道“叶真人好本事。”
“当日芦苇荡初见,黄某便知叶真人他日定然会让天下皆惊,只是没想到叶真人的速度比黄某想象的还要快些。”
“黄某演算天机多年,还是头一次错的这么离谱。”
“广陵江上,一剑破甲四千六,原来是叶真人的手笔。”
“难怪,李淳罡还活着。”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当日芦苇荡前,我劝过黄先生,让黄先生歇了糊弄这孩子的心思。”
“可是,黄先生怎么就不听劝呢?”
黄龙士笑了笑,道“这世上还没有黄某不敢做的事。”
叶千秋笑道“有一首词,不知黄先生听过没有?”
黄龙士一脸淡然,道“哦?不知是何词?”
叶千秋悠然念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
“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黄龙士听完,双掌交合在一起,鼓掌道“好词,好词。”
“只是不知今日叶真人前来,是否是来取这衣裳?”
叶千秋笑道“既然衣裳未成,自然不是时候。”
此时,叶千秋看向棋盘,道“当日芦苇荡前,与黄先生对弈一局没有尽兴,今日再来一局如何?”
黄龙士闻言,道“黄某正有此意。”
话音落下,黄龙士一拍桌面,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还有那琉璃棋子尽数飞起,黑的白的在空中旋转起来,然后落在泾渭分明的落在了两边的棋盒当中,琉璃棋子落在了第三盒中。
坐在一边儿的李淳罡朝着还在发愣的温华踹了一脚,道“瓜娃子,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的沏壶好茶放在这儿,等着看国手下棋了!”
温华被李淳罡一脚踹的回过神来,赶紧去沏茶了。
桌前,黄龙士和叶千秋相对而坐。
黄龙士道“当日芦苇荡前,只是一副残局。”
“今日这一局,可是崭新的一副棋局。”
“当日芦苇荡前黄某败了,今日便有叶真人握白子猜先。”
叶千秋笑了笑,抓起一把白子握在手中。
黄龙士捏出一枚黑子来,扔在棋盘上。
叶千秋摊开手掌,将手中白子尽数洒在棋盘上。
黄龙士看了一眼,道“叶真人请。”
只见叶千秋伸手将那枚黑子拿了回来,而那些散落的白子则是尽数被黄龙士拿了回去。
二人掉换棋盒,叶千秋执黑先行,黄龙士执白。
叶千秋一子直落棋盘中央。
黄龙士瞳孔一缩。
李淳罡在旁嘀咕一句。
“叶大真人的路子可真野,第一子就直接落在了天元上,虽然老夫棋力不咋滴,但也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的道理。”
“天元四处漏风,要做眼最难。”
“黄三甲的棋力可是顶呱呱啊,叶大真人可要稳住啊……”
这时,只见黄龙士紧随其后,将手中白子落下。
二人落子奇快,你一手,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