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她恼羞成怒。
徐凤年心平气和接过仍然留有丝丝体温的红绳,低头凝视这枚西楚玉玺。
轩辕青锋撇过头,捂住心口,看不清她的容颜。
绳坠下的玉玺呈现出晶莹通透的圆润景象,其中又有黄紫两气急速流转,如夏季汛期的江河,如雏鸟离巢,心之所向,仍是轩辕青锋,气运外泄于玉玺,一起飘荡渗入轩辕青锋七窍三丹田。
徐凤年哭笑不得,抬头望向那个仍在跟自己置气的娘们,气骂道:“这哪里是四五分,分明已经给你偷窃入六七分,以前说你只会败家,真是冤枉你了。”
轩辕青锋如徐凤年所说是货真价实的门外汉,得到玉玺之后,只是埋头汲取玉玺蕴藏气运,听到真相以后,也有些雀跃惊喜。
“当真有六七分?”
徐凤年点头道:“你试着将全部气机都倾泻出来。”
眨眼之间,车厢内气海扶摇,两匹马骤然停蹄,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
徐凤年发丝飘拂不定,道:“用道门练气士来说,便是气蒸云梦泽,波撼玉皇楼,摇动昆仑山,这跟武当老掌教的大黄庭也差不离了。”
轩辕青锋闭上眼睛,摊开双臂,肉眼不可见的气机以马车为圆心,迅猛汇聚而来,她一脸陶醉自然。
徐凤年手中玉玺摇摇晃晃,幅度越来越大,沉声道:“收手,打住。”
轩辕青锋迅速回神,收敛气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举止太过温顺,狠狠瞪了一眼发号施令的徐凤年。
徐凤年对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骄横刁蛮,并不以为意,也没想着如何用心打压调教,若是女儿家都给磨去棱角,那得多么乏味无趣。
徐凤年将红绳玉玺递了回去,一边递一边说道。
“趁这几天再汲取一分半分,别人心不足,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好,尤其是女人,太胖了不好看。”
轩辕青锋安静凝视着徐凤年,一点都不领情,直说道:“一点都不好笑。”
徐凤年双手插袖,笑了笑。
“太安城是真的冷。”
今年入冬以后,太安城的确格外的冷。
这时,青鸟在外面喊道:“公子,草皮巷子到了。”
徐凤年感觉到慢慢停下来的马车,感慨道:“青鸟的驾车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这么快就到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随即,徐凤年的目光落在轩辕青锋的身上。
“真不去?”
轩辕青锋别过头去,不发一言。
徐凤年看着轩辕青锋那嫩白的鹅颈,只觉得好玩的很,若是人人都和轩辕青锋这般有性格。
那这世上得多有趣。
“得,那本世子就自己去了。”
徐凤年起身,钻出马车,和青鸟说道:“你们先回驿馆,我晚些回去。”
说完,徐凤年便一头钻进了那草皮巷子里。
青鸟驾车远去,车里的轩辕青锋咬着嘴唇,哼了一声。
……
当徐凤年推开草皮巷子的某一间院门时,只见院子里的温华正在和李东西说着话。
吴南北那个小和尚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像是一个迷你版的佛像。
“咦?”
“李子,南北,你们怎么在这儿?”
徐凤年如此问道。
李东西看到徐凤年来了,起身道:“徐凤年,你这叫什么话,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徐凤年闻言,哈哈一笑,道:“能来,能来。”
李东西仰头道:“徐凤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真人和陈渔姐姐还没回来呢。”
徐凤年笑道:“皇帝见我站的累了,特意准许我先走。”
李东西疑惑道:“皇帝这么好说话的吗?”
温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