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
李三儿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起前两天夜里,他和媳妇儿的一段对话。
媳妇问他:“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李三儿道:“孩儿他娘,你有没有发现叶夫子这十几年是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有老。”
李三儿媳妇道:“这还用你说?大家都知道的啦,好不啦。”
李三儿道:“那你说叶夫子为什么不老呢?”
李三儿媳妇道:“叶夫子那样厉害的人,不老也是正常的,你忘了前几年,在街头巷尾流传的那件事了?”
李三儿深吸一口气,道:“难道叶夫子真是冥王的护法?”
李三儿媳妇在被窝里踹了李三儿一脚,道:“什么冥王的护法,那人们还说老笔斋的那个丫头是冥王的女儿呢,结果呢,现在咱们还不是好好的。”
“什么永夜啊,都没有什么道理的。”
“便是天塌了,咱的日子不照样得过。”
“叶夫子是什么人,重要吗?根本不重要。”
“只要他还在咱的铺子里吃面,那就是咱的邻居街坊,就是咱的衣食父母。”
“至于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就不要管的啦。”
“好了呀,赶紧睡觉的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李三儿听到媳妇儿这话,心中是豁然开朗,在黑暗中摸索一阵。
“媳妇儿,你说的对。”
李三儿媳妇儿低声道:“哎呀,你这个死鬼,手往哪里放的啦,还睡不睡觉了。”
李三儿给叶千秋放下了面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和叶千秋说了一句。
“叶夫子,明天,你还会来的吧。”
叶千秋突然听到李三儿这么说,有些奇怪,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李三儿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最近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
“前些日子,隔壁王大婶儿夜里睡着睡着就没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了,人说没就没了。”
“王婶儿生前最喜欢吃我这一口酸辣面片儿,现在是再也吃不着了。”
“想起这些,我这心里头,就堵得慌。”
叶千秋看着李三儿发梢间冒起的白发,也忍不住感慨岁月不饶人。
叶千秋和李三儿说了一句明天还来,然后就开始吃面。
吃完了面,出了面馆,看到斜对面街上的老笔斋门前,有两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正在跑来跑去,你追我赶。
叶千秋见状,笑着走了过去。
这两个孩子便是宁缺和桑桑的孩子。
一晃已经是几年过去。
这俩孩子都四岁多,快五岁了。
“楚山,寒雨,你们俩一大早的在外面瞎跑什么呢?”
“你爹和你娘呢?”
宁楚山和宁寒雨长的很像,毕竟是龙凤胎。
但这俩孩子性格不一样。
宁楚山是男孩子,皮实的很。
宁寒雨就要文静一些。
不过到底还是还在,在街面上撒丫子的疯玩起来,也是不管不顾。
“师公,师公,我爹和我娘又在吵架了。”
宁楚山跑过来和叶千秋告状。
叶千秋一听,拉着俩孩子的手,朝着老笔斋内走去。
刚进老笔斋,就听到从后院传来了宁缺和桑桑的声音。
桑桑道:“昨天在朝府,你看着戏台上那小姑娘想啥,你以为我不知道?”
“啧啧,那腰身细的,嫩的,软的……你要喜欢你去摸啊!”
“现在红袖招是小草当家,简大家当年的禁令已经失效,你要喜欢,你可以随便去摸,我让小草给你挑最红的。”
“够了!”
只听得宁缺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我就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