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派人去查,肯定给您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杨再兴却插了句嘴,说道“依小的看,这告示多半就贴在鸣冤鼓后面,平时百姓没人愿意往衙门口去,更别说鸣冤鼓后面了。”
这脑壳子里面都是肌肉的小白脸开窍了?居然能抢在这么多人前面想到这一层?
赵桓意外的瞧了杨再兴一眼,继而又反应了过来——这货是个根正苗红的二代,他爹就做过地方官,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倒也正常。
……
“启奏官家,告示真就被贴在了鸣冤鼓的后面。”
高升客栈的雅院里,何蓟躬身奏道“派来宣读告示的御史和户部的官员,这几天一直被陈留县和一众乡绅们轮番宴请……尽管已经多次催促,可是那御史庄庸就是不肯宣读告示。”
赵桓似笑非笑的瞧了李纲一眼,问道“御史中丞是谁?”
被赵桓这么一问,李纲顿时感觉到一阵蛋蛋的忧伤。
御史台那群混蛋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风闻弹人”,甚至每个月都要向官家报告一次,如果百日内无所弹劾,就有可能会罢作外官或者被罚“辱台钱”,所以御史台的那些台谏官就特么跟疯狗一样,逮谁都能咬两口。
操蛋的是,大宋的制度明确规定,御史台的官员不能由与宰相有关系的人来担当,更不能由宰相提名推荐,因此,台谏官与太宰、少宰的关系一向都很紧张。
现在官家忽然过问御史中丞是谁,李纲就感觉自己很蛋疼,很忧伤。虽然很想看着御史台的那些混蛋们倒霉,可是一旦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御史中丞的名字,就难免会有挟私报复的嫌疑,可是官家发问,自己不回答又不行。
迟疑了一下之后,李纲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回官家,是贾修。”
赵桓嗯了一声,随口吩咐道“记下来,贾修御下不严,罚俸三月。”
说完之后,赵桓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道“点齐人手,随朕一起去陈留县衙里蹭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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