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折可适有些懵逼,折可大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里面已经不仅仅是钱的事儿了,更关系到我折家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被折可大这么一说,折可适就更懵逼了——同样都是卖西夏奴,怎么还牵扯到折家了?
“秦会之敢在官家亲征西夏之前就写信找为兄收购西夏奴,就只有两种可能。”
折可大斟酌着道“要么是秦会之得了官家的授意,要么就是秦会之是自做主张,未经官家的许可便自行收购西夏奴。可是无论哪种情况,都足以说明此人简在帝心,故而才敢如此行事。
所以,把西夏奴卖给秦会之,就等于是一个交好秦会之的机会,让王禀在中间赚了差价,哪怕是我们赚的比直接卖西夏奴给秦会之要多,其实那也是亏。”
起身踱了两步,折可大又叹了一声道“最关键的是,当今官家,与大宋历代官家都大不同,与上皇相比,更是大大的不同。”
“那又怎么了?”
折可适道“无论官家如何,我折家又不会想着起兵谋反,更不会像嵬名奴那个党项败类一样忘恩负义,官家难道还会对我折家怎么样?”
“我折家世代经营府州,这就是大罪!”
折可大道“若是换了上皇,或者换了大宋其他的官家,我折家世代戍边,自然是世代忠良。可是对于当今官家这种帝王来说,我折家世代忠良与否并不重要,折家听调不听宣,盘距府州,就是罪该万死!”
“那?”
折可适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的道“我折家总不能像嵬名奴那个党项败类一样吧?”
“你胡说些什么?”
折可大脸色一沉,向着汴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喝斥道“嵬名奴与我折家皆是世受国恩,他嵬名奴可以不忠不孝,我折家却不可以!
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又有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官家要收回府州,我折家双手奉上便是,又如何能学那嵬名奴一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叹了一声后,折可大又接着道“不过,这次攻西夏,也正是我折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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