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何,大宋若是想要征伐毁灭高丽,你觉得金国会阻拦大宋么?
且不说如今的金国还有没有能力阻拦,就算有,金国又岂会为了高丽而开罪大宋?别说什么唇亡齿寒,道理人人都知道,却又有谁真个放在心上了?”
金富轼越说越平静,朴成性却是越听越心惊,待听到最后,朴成性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怎么样儿也止不住。
朴成性如同待宰猪羊一般哀嚎一声,叫道“若果真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金富轼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这一切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且待我面圣之后再行计较吧。”
“面圣?还有机会面圣么?”
面如死灰的朴成性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的道“从明州到京城,何曾有人在乎过我们?如今虽说国书已经递到鸿胪寺,却没见宋国有一人来寻咱们,只怕确实如你所说,宋国皇帝早就起了征伐之意了。”
……
皇宫之中,何蓟微微躬身,奏道“微臣前番遣人试探,金富轼言语之中大有卖掉高丽之意,多半是打算待价而沽。倒是那个名唤朴成性的副使,一直面有不忿之色。
后来,朴精光见过金富轼之后回报,金富轼曾在客栈内气到吐血,不仅大骂王构误国,还说让朴精光自寻出路,没必要替王构送命,那个名唤朴成性的副使也没有什么言语。”
说完之后,何蓟将手里捏着的一叠纸呈到了赵桓案头,躬身道“此为探子所录金富轼与朴成性两人在客栈内言行。”
赵桓嗯了一声,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之后又忍不住笑道“这个金富轼倒是个明白人。可惜了,高丽上上下下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明白人。
算了,金富轼那里暂且先晾他几天,也不用再遣人试探了。回头记得多派些人手前往高丽,朕要知道王构小儿每天吃了什么。”
待何蓟躬身应了之后,赵桓又扭头对无心吩咐道“派人去通知种老相公,让枢密院和禁军做好试射开花火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