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哥,为什么大沽港不让疏浚航道,额看船上的货物都是要送到大沽港去的啊,还得在张家堡周转?”王喜田问道。
“疏浚航道和港口不得有钱啊,其实也不是钱的事,只要朝廷认可,愿意出钱的人一大把,每条船收点都出来了,朝廷现在对团社比较忌惮,怕疏浚了大沽港,团社的大海船直接就能在大沽港卸载,京师被威胁的程度就提升了。”王船主跟王喜田解释道。
“这不是扯嘛,团社也不光有大船,也有平底船啊,想进大沽港,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王喜田嗤笑道,“朝廷有啥,人家团社非得打进去,破破烂烂的地方,谁愿意要啊?”
“也是,不说别处,就是这个张家堡,比起大沽港来也不差呃,团社可比朝廷富裕多了。”王船主也想不明白。
“额看呐,肯定是这个沙船帮在朝廷有人,为了独霸大沽港的生意而已。”王喜田看了一眼从张家堡出来的一艘挂着沙船帮旗帜的平底沙船。
“王大官人说得对,反正我的货物都是在张家堡卸载,从来没去过大沽港,都是沙船转运过去的。”
这时,远处一艘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沙船依靠风力慢慢的沿着航道往张家堡港口航行,一点也没有锚泊等待的觉悟,王喜田瞅了好一会儿,最终按捺不住问起来。
“王大哥,那艘船不用排队的吗?”
“噢,那艘船是辽西的官船,估计又是辽西那边的贵人过来了,这不辽海刚开海,这些贵人憋了一个冬天,可以过来放松一下了。”王船主跟王喜田解释道。
“哦,是辽西的船啊,也不知是哪一位贵人过来了”王喜田如有所思。
接下来王喜田并没有等两天,杨氏船行驻张家堡的货栈主事得知汉臣公司的客户来张家堡,便找了一艘小船过来寻找,最后把王喜田和他的几个随从接走了。
杨氏货栈的主事姓魏,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一脸的福相,见人都笑容可掬的,王喜田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接下来一段日子,魏主事领着王喜田在张家堡四处拜访各商家,明里暗里混个脸熟,也是得益于这些年罗汝才在移民届的名声,各个势力都听过罗汝才威名,对他的兄弟自然高看一眼。
所以,王喜田不但和明朝的商家熟络,就是后金那边的商人也混熟了,甚至一些在张家堡居住的后金贵人也和王喜田见过几面。
明朝那边的贵人在张家堡过冬的少,毕竟需要跨越一段海路不是,但是后金这边的贵人非常愿意在此居住过冬,这边的条件很好,各项服务业比较发达,也算是很不错的销金库,贵人们居住在这里,可比沈阳那个地方自由多了。
后金的贵人和王喜田沟通,也是出于商业目的,王喜田对辽海比较陌生,但是后金的贵人对海外的事务更为陌生呢,跟王喜田在一起,哪怕是听他聊聊天、吹吹牛,也能增长见识不是。
就在王喜田四处交通的时候,魏主事跟他通报了一个消息,“辽西祖大将军的二公子听闻王大官人前来张家堡,想邀请大官人前去天香楼一叙,不知大官人有什么安排?”
“祖二公子?他找额作甚?”王喜田没想去攀辽西的贵人,这几天只是想沟通门路去辽西挖他们的墙角,难道这个祖二公子知道自己的来意,过来给个下马威?
“也可能是大官人这几天在张家堡比较知名,要知道,凡是贵人都会多方下注的。”魏主事暗示着说道。
王喜田琢磨一下,估计着魏主事的话,思考良久之后,便让魏主事安排一下和祖二公子会面的程式,让自己的随从去准备拜访用的各色礼物。
天香楼离着港口不远,就在张家堡要塞的城下,算是张家堡比较高级的会所了。
天香楼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建筑,不过因为占地较小的原因,显得比较紧凑,就连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