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苍玺行过礼之后,叹了口气,“王妃娘娘淋了雨受了寒,又经历了一场大火,心情还欠佳。饶是男子也受不住,何况是女儿身,王妃能撑到这个时候才病倒已经不易了。”
大夫的话如针扎一样刺痛着苍玺。
“还请大夫救她一命,本王愿倾尽所有!”苍玺行了一礼说道。
见苍玺给自己躬身行礼,大夫赶紧还了回去,“救人乃医者本分,老朽理应倾尽全力。只是……”,大夫有所迟疑,考虑着这嘴边的话该不该出口。
“但言无妨”,苍玺说道。
“唉,老朽也不瞒王爷了。这生死有命,王妃的心结不解,终归不利于身体康复啊!”
大夫这话说的委婉,但苍玺也算是听明白了。傅瓷心中的郁结若是解不开,终究难愈。
“本王明白了,还请先生多多费心”,苍玺拱手说道。
大夫赶紧还礼回去,连连应道“自然、自然。那老朽先去给王妃抓药。”
苍玺颔首,送走了大夫之后,苍玺即刻进了屋。
红玉和雁儿在傅瓷的床前坐着。看见苍玺进来,两人起身给苍玺行了个礼,苍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很小声的问道“怎么样了?”
“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就这么一直昏睡着”,雁儿的声音带着哽咽,想来是哭过好几回的。
苍玺嗯了一声后坐在了傅瓷的床前,为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傅瓷的睡颜,苍玺又爱又心疼,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喜欢一力承担呢?
看着傅瓷这番模样,想着大夫的话。苍玺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稀里糊涂的给谁定了罪。否则,傅瓷岂非白白受了这个罪,香罗也死的不值。
想到此,苍玺起身要往外走,示意红玉跟他出去。
来到院子里,苍玺背对着红玉说道“本王想让你跑一趟金陵,把季十七带来。”
闻言,红玉从苍玺的身后绕到面前,“季十七?您该不会还想把王妃托付给季先生吧?”
苍玺应了一声,冷声问道“有何不可?”
见红玉不解,苍玺解释道“害瓷儿的凶手本王已经猜到了,想要让他偿命,还需要一段时日。本王希望瓷儿能健健康康的看着害她的凶手匍匐在她的脚下,也想让她健健康康的看着害了香罗性命的人悬尸街头。”
一连吃了十几日的药,傅瓷的病都不见好。
看着日渐消瘦的傅瓷,苍玺心乱如麻。这些天,他日日趁着傅瓷昏睡的时候守在她的床边,又在她快醒了的时候悄悄离去。傅瓷吃的药是他亲手煎的,傅瓷吃的饭菜是他亲手煮的。总之,凡是都亲力亲为,但就是不在饭菜醒了的时候与她相见。雁儿看在眼里,几次想要上前劝解但都被苍玺转移了话题。
这十几日之间,苏佑两次上门造访,但苍玺都称病未见。
此刻,他握着手里的东西再次站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前。
“劳烦通报,就说老夫带来了王爷最想要的东西”,苏佑对侍卫说道。
守门的侍卫给苏佑行了个礼,“苏老爷,王爷交代了,这几日不见客。”
苏佑紧紧握了握手里的东西,“你只管按照我的话去禀报,出了什么事情有老夫担着。”
守门的侍卫是邱晔本地人,知道苏佑在在这一片的势力。既然赫赫有名的苏老爷都这么说了,侍卫只好恭敬的行了个礼后,说道“您稍后,奴才这就去为您禀报。”
苏佑点了点头看着侍卫进了王府后才叹了口气。
看样子,苍玺是对苏满霜没了耐心了。令苏佑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并且,还输的这么惨!
侍卫被袁凯拦在了梧桐苑门口。此刻,傅瓷还在昏睡,苍玺正陪在一旁。
根据侍卫的禀报,袁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遂而只好轻轻叩了叩傅瓷的卧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