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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开心。十七,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不止我一个姑娘,喜欢你的人很多。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做到这份儿上。”

“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会进宫为皇后娘娘医病吗?”季十七突然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等着季十七说下去。

“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师父就把我捡回了竹林的茅屋。那小院子是师父与师娘亲手建的,师父给人看病,师娘会绣工十分精致,经常接些小活儿。有一回,师娘接了个活儿给一位当官人家的嫡小姐绣嫁衣。师娘去拿花样的时候,正遇着皇宫招宫女,那家人的妾不忍心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婢,遂而浑水摸鱼的把我师娘送了上去。我师娘没读过多少书,心思也单纯,人家说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到最后,进了宫门口,师娘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后来呢?”傅瓷问道。

“后来……后来,天黑后师父不见师娘回来急坏了。他找了师娘一宿就是找不到人,那段时间,师父都要急疯了”,季十七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痛苦。

“再后来,偶然一次机会,师父打听到师娘进宫为婢,便挤破了脑袋想着怎样才能入宫。那个时候,师父就差净身入宫了。”

季十七顿了顿,傅瓷接着说道“那年,皇后娘娘大病了一场,皇上帖榜寻医,你师父看到之后,就揭了皇榜。可是这样?”

季十七点了点头,“师父进宫后半个月就让皇后娘娘的身子痊愈,也见到了师娘。皇后娘娘病愈,皇上大喜。师父原本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准他父亲们团聚,却没想到祸从天降。”

季十七越说,神情也凝重。傅瓷也不催促,等着季十七的情绪稍微稳定些之后,才问道“什么祸?”

“一场后位纷争”,季十七说道。

后位纷争?傅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不可能!先帝在娶我姑母之时就已经聘她为后,这哪里又凭空来了一场后位之争?”傅瓷问道。

季十七冷笑了一声,继而问道“太后娘娘只为先帝生育了一女,你觉得她能在后位上坐多久?更何况,皇后若是病死,受益最大的会是谁?”

后面的话,季十七不说傅瓷也该猜到了——季十七的师傅变成了这场后位之争的牺牲品。

“瓷儿,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说我与皇室有多大的仇。我不为王孙子弟诊病的这条规定也在遇见你之后化为云烟。我说了这么多只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或许连你姑母都不知晓。她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啊!”季十七的语气几近哀求,

傅瓷闭了闭眼,声音略带哽咽的唤了一声“十七。”

“瓷儿,那个侧妃敢害你一次就敢害你第二次,你何苦要为了一个已经让你不开心的家而委曲求全呢?”季十七问道。

“我……”,傅瓷一时语塞。

“我已经与苍玺约法三章,事成之后我就离开他”,傅瓷说道。

闻言,季十七沉默了许久。傅瓷宁肯找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也不愿做出选择。或许,这个选择对她来说是难了些。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又欠着另一个男人的情分。

看着傅瓷纠结的样子,季十七给双方都找了个台阶下,“你啊,终究还是放不下身上背负的东西。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保护着你就是。”

“谢谢你”,傅瓷朝着季十七温柔的笑了笑。

季十七很喜欢看傅瓷笑起来的样子。傅瓷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笑容很暖。但是,季十七看到的多半情况她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日后别与我说谢了,生分”,季十七说道。

傅瓷点了点头。季十七看傅瓷多少有些困倦,再次提议道,“睡会儿吧,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就让雁儿进来陪着你。”

“不用,还想与你再说会儿话”,傅瓷说着,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