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小厮才知道雁儿已经去了厨房。
“你怎么这么闲不住?”季十七看着雁儿忙碌的背影问道。
雁儿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季十七,边做着手里的活儿边回答道“我就是瞧着长姐这几日吃得少,路上又辛苦,怕她的身子骨吃不消。”
听她这么一说,季十七倒是有些惭愧。他察觉到傅瓷的食量不大,却没想到亲手为她做些什么送去。
如此想着,季十七走到雁儿身旁,说道“我与你一起。”
雁儿歪头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十七,问道“你……你会吗?”
季十七点了点头,雁儿的目光中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怎么?我不像是会做饭的?”季十七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从他第一眼见到季十七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一身白色的粗布麻衣,侧背着一个小药箱。雁儿没读过书,但听过村头说书的老爷子经常讲一些桥段。那些个桥段里头讲述的翩翩公子大都是季十七这个装扮,就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似!
“我做饭不难吃,不然我也没法一个人在竹林生活这么久”,季十七回答道。
雁儿随便应了一声,也没再推辞。
令她没想到的是,季十七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做起饭来一点儿也都不含糊。一荤一素一汤下来,他那洁白如雪的衣裳上竟然没沾上一点儿油花。
把饭菜盛好之后,雁儿看见季十七打了个哈切,遂而关心道“你这是一夜未睡?”
“嗯”,季十七应道。
听他应下,雁儿一个劲儿的把季十七往外推,“赶紧回去睡一觉!你若是再病倒了谁给长姐看病?”
“不睡觉就会病倒,这话你听谁说的?”季十七问道。
“我娘”,说这话时,雁儿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看着雁儿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季十七有点儿不知所措,只好把自己揣在怀里的手绢拿出来递给雁儿,“诺,先擦擦眼泪再说。”
雁儿接过季十七递过来的手帕,抹了一把眼泪之后,问道“你这帕子上怎么一股子草药味儿?”
“在草药里浸泡过的,驱蚊”,季十七解释道。
难怪自己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草药味儿,雁儿在心里嘀咕道。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给傅瓷煎药煎久了,也就闻着周围都有一股子草药味儿。
“接着说吧,怎么就委屈上了?”季十七问道。
雁儿抽了两下鼻子,接着说道“我娘,我娘就是为了还钱没日没夜的给人做工,最后累死了。”
雁儿说完后,季十七拍了拍她的后背,雁儿干脆一股脑儿的借着季十七的衣裳抹了一把眼泪。
季十七有点儿厌恶的看了雁儿一眼,但这丫头心大浑然未觉。直到哭完之后,雁儿才意识到自己把季十七的衣裳弄脏了,遂而小声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给你洗洗?”
季十七瞥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说完之后就要往外走。
临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季十七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雁儿说道“给瓷儿送过去,我去补一觉。”
雁儿应了一声,看着季十七走后,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他的手帕,想追上去但又觉得不好意思,遂而把手帕往袖子里一塞,端着饭菜去了傅瓷的房间。
此刻,傅瓷已经洗漱好了。
雁儿敲了敲门,傅瓷应了声后,雁儿才进。
“这是我特地借了厨房给长姐做的饭菜,快尝尝!”雁儿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之后,给傅瓷盛了碗汤递到她手边。
“辛苦你了”,傅瓷笑着接过汤。
“不辛苦、不辛苦!”雁儿忙说。
傅瓷看着雁儿的笑脸,冲她说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雁儿这回没推辞,与傅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