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
红色的大幕落下,将刘泠杉和作乱君罩在内部,和外界的观众隔绝开来。
等到这帷幕升起的时候,就代表戏剧的开场。
在这个结界内,戏剧的流程分为固定的四部分——
第一步向观众交代角色之间的关系。
第二步向观众交代角色之间的矛盾冲突,具体事件。
第三步角色情绪的失控。
第四步战斗,分出胜负。
这一份流程的规则,同样会让刘泠杉知晓,而这个流程的推进并非作乱君或者刘泠杉决定,反而由结界决定,观众的期待感将决定这个流程的进行。
“咚!”
“咚!”
“咚!”
有节奏的鼓声响起,红色的帷幕逐渐拉升,“咣咣咣”的连续重音,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照耀在刘泠杉和作乱君身上。
耀眼的灯光中,作乱君看着刘泠杉,表情非常哀伤……她已经进入了演戏的状态,同一时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哀伤隐约,忽然响起,悠长缠绵,初始就烘托了故事悲伤的氛围。
刘泠杉冷冰冰地看着作乱君,脑海中反复咀嚼着刚才那些规则。
刘泠杉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结界,特别对于初见者而言更是棘手,越是复杂的规则,越容易打压被拉进这个结界中的演员,这就好比一款游戏中,一个已经到达最高段位的玩家,邀请另一个新手和他对局,这从游戏的机制上看固然公平,但两人对规则的理解差异,将决定双方对规则的利用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现在,刘泠杉是那个菜鸟新手,而作乱君则是高手。
“不管什么人,犯罪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安……你杀了太多的人,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是我今天会在这里杀死你。”刘泠杉开口,声音悲哀,但却坚定。
一句话,她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定下了一个基调——犯罪者,和失去了刑警资格的制裁者。
之所以刘泠杉要先一步确定这个设定,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
虽然她有自信,但以己之短博人之长,失败的几率始终更高,如果她在后续的表演中真的被安压制,那么她即使冒着自我认知被修改的后果,也必须强行中断表演,用实力强行将对方击杀。
但认知被修改将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如果在这场表演中,她的角色身份是一个危险的罪犯,那么就算她成功击杀安,出去之后也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以罪犯的思维行动。
刘泠杉无法想象自己如果以犯罪者的思维行动会造成什么后果,且不说局长的政治地位会承受巨大打击,联盟有没有人能压制住她也成问题。
所以在开局人设的塑造中,必须优先占领道德高地,至少至少,也要保持正常的人格。
当然,如果能做到和原来的形象基本一致,那自然最好,虽然不知道自我认知修改究竟是哪种修改方式,但刘泠杉认定大概率是从她自己的记忆片段中抽取素材拼凑而成。
根据这些因素考量,刘泠杉把自己的人设定性为一个失去了警察资格的制裁者。
因为如果她将自己的人设定性为警察,那么安只要说一些取巧的台词,就能轻易把“为了满足私人目的,陷害无辜者的警察”这个人设扣在她头上,这是刘泠杉不希望看到的。
因此,她给自己塑造了已经不是警察的前警官形象,这种形象容易在观众们心中勾画出一个即使丢掉饭碗也要执行正义的人的形象。
“你难道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吗?”作乱君哀伤道,“为了掩饰他的罪行,你就要杀死你的亲妹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刘泠杉说。
“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杀人的是姐夫!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