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整这么些个挂饰。”夏悯围着树啧啧称奇,甚至还想用手碰一碰。
“唉唉唉,别用手碰。”
老陈变了变脸色,直到夏悯缩回手,脸色才放松下来。
“唉哟,陈哥,我是不是哪里冒犯了你们这儿的习俗,我是真不知道,实在对不起啊。”
夏悯连忙道歉。
老陈摆摆手“没事,也是我们这里比较特殊,我们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种一棵树,老一辈说,这树是给保家仙住的,能保家里平安。”
“这树在我们村子里的地位和祠堂里面摆着的灵位神龛是差不多的,甚至还要略高一点,所以说平时别说去摸了,碰一碰都是不敢的,只有一年一次修剪的时候,才会去修一修枝叶什么的。”
“哦。”夏悯点着头“确实少见,刚刚是我冒昧了,实在抱歉。”
“没事的,先进屋子吧。”
医生晚了半步,小声提醒夏悯“那好像是棵槐树。”
夏悯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确是槐树,什么鸡掰保家仙,肯定没这么简单,等我找个机会给它点了看看会怎么样。”
“啧啧,人家好心救济你,你就这么报答人家。”
“我这是在救他,这年代还搞这些封建迷信,思想很落后,必须让他进步一下。”
令夏悯有些意外的是,屋子里并不只有老陈一个人,还有一名很年轻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夏悯觉得她跟屋子外边的村民差别很大。
她无形之中散发出一种很知性的气质,不是常年受知识文化熏陶是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气质的。
这让夏悯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这也是被拐进来的不成?
反正夏悯是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山穷水恶的地方是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的女人。
“陈哥,这位是?”
夏悯礼貌地问道。
老陈正把刚刚钓回来的鱼扔进桶子,听到夏悯的话回过头来。
而接下来的话,确实是让夏悯有些懵逼,准确地说,是他的整个三观都崩掉了。
夏悯想过这可能是他老婆,可能是他老妹儿,可能是他老相好,也可能是他老侄女儿,但唯独没想到,人家的回答是
“这是我老妈。”
夏悯愣了一下,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呃…这是你干妈?”
“不是,这是我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