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悯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可以说是有些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像维托柯里昂似的男人居然也有一天会倒下。
“你说什么?总长…快不行了?”
那首领也摸不准夏悯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不过他可以肯定至少夏悯在黑雾的地位应该比他高得多得多,只得如实相告。
“是的,两个月前总长就突然病倒了,本来上面只说是有些受了风寒,但是…”
首领欲言又止。
夏悯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个面面相觑的小喽啰,大概是明白了。
这种最高层的事情,特别是这种事关领导者安危的事情,一般是不会透露给底层的。
一是为了不让下面的人慌乱,再就是每个团体都有着他的盟友或者敌人,猜测什么都可以,但是人心是不能猜测的,这种消息如果随意泄露,敌人可能会打起不该打的算盘,而盟友,也可能因此变成敌人。
所以这首领知道这种内幕,他的地位在夏悯心中的预估又被拔高了一些。
“过来吧。”夏悯招呼了一声,走向一边的角落。
首领让他的跟班原地待命,然后起身跟向夏悯。
他因为跪得太久,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不过一面对上夏悯,便收起了那略有些痛苦的表情,换成了一副老老实实等夏悯安排的模样。
“总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首领沉声回道“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本来这些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但是我在黑雾也算是骨干,狼先生很器重我,有些事情并不会太过避讳我。”
“不过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总长似乎不是简单的风寒这么简单,这两个月来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夏悯点点头“所以总长叫回了他小儿子来做事?”
“这个…虽然外界看上去好像是这样,但是上边,也就是和您一个层面的人,好像都不这么认为。”
首领斟酌着道,实际上他作为一个小头目,说这些已经有些犯忌讳了,但是夏悯拿出那项链后,首领就好像无条件信任夏悯似的,不管什么都是知无不言,和盘托出。
“怎么说?”夏悯挑挑眉。
“因为,小少爷是在总长病倒后不久自己回来的,那个时候总长的病情也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夏悯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墨忱呢?就算总长病倒了没办法主事,那也应该是墨忱来,不应该是他弟弟吧?至少就我所知,墨忱是绝不会赞成做毒品生意的。”
“这…”首领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大少爷失踪了,失踪前后也就是总长病倒的时间,而在这之前,听说大少爷和别的什么团体走得很近,引起了总长震怒。”
“所以…”
“所以你们都怀疑总长的病和墨忱有关?”夏悯接着首领的话说了下去。
而首领默不作声,显然是像夏悯说的这么认为的。
夏悯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说实话,这些变故他是毫不知情,也是不敢想象的,在他离开的这么长时间,他有预想到黑雾肯定会有变化,可没想到,这一变就是剧变。
不过他也并没有再掺和进去的意图,只是心中还是有着怀疑,他不相信记忆中那个时刻挂着温和笑容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说,既然离开了黑雾,这些事情自然和夏悯便没有了关系,他们爱怎么折腾,自己自然也是没有插手的资格。
所以夏悯也没有深究,只是话锋一转,下巴指了指倒在不远处的汤孜。
“我看他不顺眼。”
首领附和道“我也一直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但是因为这是上面的任务,只好一路上忍让他。”
“听你刚刚说的,那一老一小被你们押着,也是因为那小子挑事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