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外面凌冽的风、飘扬的雪,都像她的心情,重新铺陈开来,洋洋洒洒。
激昂的琵琶声率先响起,琴音随即追上,二胡、铜钟、筝同时响起,相贺成章,这是一种《进军曲》大漠黄沙,千里军帐,荒凉肃杀。
项心慈哼着曲调,随着曲调的变化转折手里的银叶子,怡然自乐。
项心慈听了一下午,雪渐渐小了,阴沉的太阳缓缓落山,她才穿了裘衣,带了面纱从乐艺坊出来。
“小姐,小姐,不做轿子吗?”
项心慈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只是短短几天没有出来,仿佛又换了人间一般,连今天的雪也与昨天的不一样。
明西洛下衙出来,习惯性的从这边绕一下,便停在了街口,看着走来的身影。
项心慈吱呀吱呀的踩过积雪,毛茸茸的领子将她团团围起来,面纱遮住她的口鼻一路延伸到脚下。
明西洛神色瞬间温柔下来,一块小小的面纱而已,也费心的绣了鲜竹流水,总之永远不甘寂寞的热闹着。
项心慈抬头,看到了他,他站在纷扬的大雪中,站在鬼魅魍魉的人世间,不畏人间险恶,不惧前路艰辛,他自是他,站在那里,就像他曾经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千般种模样都汇聚成此刻的他。
是她每次推开窗,看到的那几颗石榴树,他是石榴裂开时候,散发的浓浓果香。
可这份难能可贵,被她毫不留情的践踏过……
项心慈缓缓后退。
所以侍从随着她瘦后退。
明西洛瞬间上前一步。
项心慈停下。
明西洛也停下。
项心慈笑了。
明西洛也笑了。
项心慈突然扔开手里的暖炉,向他跑了过去,如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如荒野妖物幻化成人故意掉入书生的怀抱,不管不顾的像他冲去。
明西洛怔然,像一座夯实的大坝,微丝不动的拦住了冲过来的洪水,任凭高涌的浪花拍打的在堤岸,纹丝不动。
项心慈抱住他。
周围零散的目光瞬间看过来,毕竟民风朴实的街道上,这样无耻的一幕实属罕见。
明西洛急忙回神,瞬间揽住她的腰,一手就能掌控的腰肢,让他神色恍惚了一瞬,依旧稳稳的拐入旁边胡同内。
项心慈靠在墙上笑了。
明西洛撑着墙,看着低头就能看到的她,也笑了,犹如外面飞扬的白雪,踩的错乱的脚印,傻笑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忍不住,此时此刻,只想随她一起笑。
项心慈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明西洛也看着她,温润如玉的目光里,都是她现在神采飞扬的样子,美到极致的颜色。
项心慈靠在墙上也不躲,任他半圈的着自己,任他看着自己,在对视中,让暧昧发酵。
明西洛看着摘下面纱的她,笑容慢慢僵住。
项心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明西洛看着她的眼睛。
项心慈眼中清澈如水,没有引诱也没有鼓励,只是看着他。
明西洛突然低下头,唇慢慢的印在她的柔嫩的脸颊上。
项心慈瞬间笑的无法自制,废了这么大劲,这样就好了吗?不觉得亏了?
明西洛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恍惚自己刚才的所做作为,可清晰的触感,和近在咫尺的人,无一不提醒他,那件事真实的发生过。
明西洛突然拦住她的腰,拉着她瞬间靠向自己。
项心慈踉跄了一下,撞他身上,‘害怕’又‘可怜’到柔弱的看着他。
明西洛见状,瞬间收紧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再一使劲就能把她拦腰撮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