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却不动如钟。
男人向后闪身,正是要躲过这一剑,徐二剑锋再转,自上而下,剑锋带着摄人寒芒刺向男人腰间。
步步紧逼,玄衣男人显然也恼了。
手中长剑出,竟连徐二那一剑也不躲,径直刺向徐二心口去。
就这?
赵盈讶然:“江湖上的高手,便是杀招,也不该如此吧?”
薛闲亭却眉头紧锁。
果然徐二先收剑势,玄衣男人剑尖向上一挑,方向虽变,可长剑仍旧擦着徐二左臂过去。
“剑气也是能伤人的。”
薛闲亭握拳,把徐二拉动缰绳的动作看在眼底,呼吸微滞:“他受伤了。”
赵盈闻言心中一紧,再看徐二还要再动,她坐高台上,没办法插手场上对战之势,声一冷:“你去告诉高良骞,让徐二退下来!”
薛闲亭正要起身,那头姜承德已经站起来,往点将台前端挪去几步,朗声笑着打断了对战局面:“司隶院的小校尉想下场试上一试,却也要遵循点到即止的规矩,永嘉殿下还在高台上坐着,这样杀招毕露,岂不丢了你上司的脸?还是一旁退下吧。”
徐二深吸口气,见如此自不好再提剑去战,放朗声回了一个是,驾马退到一旁下了场。
他回赵盈身边去的时候看起来一切如常,赵盈面色微寒,待他站定,她一抬手,在玄衣男人长剑擦过之处轻拍一把。
徐二果然吃痛倒吸了口气。
赵盈冷笑:“逞能?”
“是我一时大意,疏忽了。”
死鸭子嘴硬。
“先回去看你的伤势。”
她作势要走,徐二却叫住她:“殿下不看了?”
赵盈横他:“不看了。”
徐二唇角拉平,情绪低落。
薛闲亭路过他身边时在他肩膀上轻拍一回:“没事,回去再说。”
·
周衍本以为赵盈要在西郊练武场最少待上半日,没想到不到午饭时就回了司隶院,而且瞧着她身后的徐二情绪不高的样子,他迎上去两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让人去请个大夫来……”
“殿下,只是剑气所伤,擦破了一层皮,不用请大夫,我自己有金疮药,上了药养两天就没事了。”
赵盈冷哼一声提步往正堂去。
周衍惊诧:“你受伤了?”
徐二眉眼低垂不吭声。
薛闲亭摇了摇头,领他二人跟上了赵盈的脚步。
等进了门,见赵盈面色不善,翘着二郎腿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心下无奈:“江湖人,大多如此,你置什么气?”
赵盈却不理会,径直把目光投向紧跟进来的徐二:“跟了我,你还算江湖人吗?”
“不算。”徐二声也是沉闷的,“是我大意,让殿下担心了。”
他想通了赵盈在恼什么,转而叫周大人:“烦请周大人帮我请个大夫来。”
周衍一时也觉得无奈,一面说好,一面出门去交办。
赵盈这才满意一些:“看来我纵着徐冽,的确也说过,你们自江湖来,我不拿规矩拘着你们,但我怎么瞧着,这几个月你们几个跟着他,是放纵的过头了?”
徐冽跟他们说过,赵盈最不惯底下人忤逆,他今天应该算是……两次吧?
逞强说不会受伤算一次,她要请大夫,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了是第二次。
赵盈见他一脸受教,想他有伤在身,才没苛责:“你坐下说话吧。”
徐二这倒不扭捏,真的就去坐。
“是玉面貔貅吗?”
“有六七成像,余下那几分……确实太多年没见过更没交过手了,真的交上手,一则我不是校场上那些草包,被他一枪挑翻,二则出了杀招,他招式路数还是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