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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明会到司隶院来,赵盈和宋乐仪都是没想到的。
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却没什么交情。
不存在谁看不上谁的事儿,最大的问题在于淮阳郡主本人。
当年姚家的老夫人杨氏给郡马爷纳妾后,那三房妾室也争气,接二连三的怀孕生子,弄得淮阳郡主没脾气。
她肚子没动静,人家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她又看不上妾生子,不肯抱到自己屋里养。
等到她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生下一个男孩儿,郡马爷的嫡子竟都已经行了六。
可惜没养成。
小公子一岁多的时候因病夭折,于是等到有了姚玉明,淮阳郡主把她看的眼珠子一般,从小到大,恨不得拴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赵盈小的时候是跟着薛闲亭上树掏鸟的主儿,姚玉明和她们不一样。
这也就是姚玉明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平日里连头疼脑热都少有,淮阳郡主才放宽了心,又架不住女儿会撒娇。
不过尽管如此,姚玉明要独自出城,身边也是仆妇簇拥要跟着一大堆的人淮阳郡主才会安心的。
宋乐仪眼神古怪的看赵盈“她来干什么?”
赵盈心说我哪儿知道,一面转头叫书夏去把人请进来。
十六岁的少年明眸善睐,一脚踏进屋中时,宋乐仪恍惚嗅到一丝桃花香气。
她深吸口气,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又无影无踪。
小宫娥奉茶上来,赵盈笑着叫她坐“你也算是稀客了,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淮阳姑母带你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我拉你一块儿去玩儿,姑母抱着你不撒手,说什么不叫你跟我们去,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大家都在京城里住着,但却又好像是常年不见面一样,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姚玉明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平日里也最心直口快,跟谁都没那么多遮遮掩掩的脏心眼子。
她也顺势就坐,眉眼弯弯看赵盈“你知道我母亲的,一向就这样紧张,从小都是这么把我养到大的。
这回我要到玉安观,也是头前在家里说了好些日子才肯放我去,还有弄一大堆的人跟着我。
不过倒也有好处,不然广宁侯夫人晕过去,我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她。”
赵盈就跟着问她“你是从侯府过来吗?”
她果然点头,也知道赵盈要问什么,没等赵盈开口,已经先回她“高夫人无碍,侯爷请了胡御医去看,只是受了惊吓,养两天精神就好,我是看高夫人没事了才匆匆辞出来。
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过会儿我母亲知道了八成要到侯府去逮我。”
这个逮字用的有些妙。
姚玉明的话里也透着些……隐晦。
赵盈眯了眼“那你还不赶紧回家去?山崩这么大的事情,不看到你平安,淮阳姑母一定担心坏了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来见你有什么事呢?”
赵盈就不说话了。
宋乐仪想了好久,也是没想明白姚玉明能有什么事儿。
为薛闲亭?为广宁侯府?淮阳郡主把高夫人想求娶的事情告诉她了?
一头雾水的时候,最好是别说话,免得说错一个字,都要卖力气找补,还未必能找补的回来。
姚玉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们是在防着我吗?”
赵盈面不改色说没有“防着你做什么,都是自家人。”
这自家人说得好听,可一点儿感情都不在里头。
姚玉明挑了挑眉“我母亲说你答应了高夫人,要给薛闲亭求皇上赐婚,而高夫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你也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她还真是为这个来的!
淮阳郡主也真是不太靠谱,八字没一撇的事全说给了姚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