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主人《诗经》越人歌中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啊。”赵宥看着一旁春情萌动,还时不时傻笑的赵士程玩笑道:“还说不是看上人家了。”
赵士程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之中,对赵宥的话也没听清,只看见他在一旁眉飞色舞,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这一举动却让身旁赵宥更加兴奋,在那跑着跳着,不一会儿便把赵士程甩在身后。等赵士程回过神来,想要追上去,却看那赵宥在前面上窜下跳,急忙停下了脚步,避往角落,想要在旁人面前与这癫狂之人分开,生怕路人知道他二人同行一道。
待赵宥走远,赵士程这才从角落走出。许是心中还在想着念着那唐婉,且没有赵宥在旁照看,不时冲撞路人。而面对被撞之人的叫骂,他却不恼反笑,这让一道路人反将他视为异类。
行了一路,心中渐次平静,也不似刚才那般的痴狂。在宅院外将适才放纵的表情收敛,又理了理衣衫,回复往日旧态。情严意正正欲迈步进门,可一脚刚踏进门内,还不等赵士程这心中的威严重树,就听那赵宥在内室同赵伯啸‘胡沁’着。听着内室中二人的说笑声,顿觉平时在赵伯啸面前树起的威严尽丧。忙向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这是非地,更想远离这两个是非之人,却被正要进门的滕安时撞见。
滕安时疑惑道:“郡王,为何要退着行路呢?”
意识到自己举止行为有些怪异,忙重新站定,严肃道:“这是《角力记》(宋代关于摔跤搏击的论著)中“相搏”的法门,只有在后退时严守蓄力,才能一击即中,反败为胜。”赵士程虽是在信口开河,一旁滕安时却信以为真,不但用心记下,反而仿照着赵士程练了起来。
赵士程连忙制止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等回了临安我送你去角抵社(宋朝相扑摔跤社团)与人实战。”
滕安时闻言忙躬身道谢,见赵士程停顿,这才又插话道:“郡王,那女子家中已经照你吩咐安排妥当。”
赵士程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去歇着吧。”可刚说完自己就后悔了,一时间竟忘了那室中还有两个谈论是非之人,刚想阻止,但人已经挑帘进了室内。赵士程无奈摇头,慌忙逃离。
离了宅院,便寻这楚州城内的瓦舍勾栏,四下打听,可怎奈这楚州城巷深路绕,几番兜转,还是遍寻不得。不觉间夕阳渐沉,可四下望去却不知身在何处,更是难辨前途。
茫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兀的飘入耳中:“主人,您现在可是去路未知,来途又失啊,是不是倍感迷茫啊。”说着,凑到赵士程身旁站立。手中握剑,抱着胳膊,颇显自得道:“主人,以后就别想着把我给撇下了,你没我不行的。看,连个路你自己都难以辨清。”
看着此刻如此嚣张地赵宥,心中不免狠狠地骂上了几句,但还是开口求助道:“你一直在后面不出来,就是为了看我出丑?要是看够了,就前头带路吧。”
“怎敢看主人的笑话呢,我是怕太早出来,您怪罪我。”赵宥忙笑道。
“你还会怕我怪罪?同他们一块胡言乱语时,怎不见你有丝毫害怕呢。”闻言,赵宥忙把头别过去,忙往前快走几步,与赵士程拉开距离,自顾自地道:“主人,这楚州城的路确实难找,也怪不得你。”虽嘴上这么说,但赵宥前路明确,不到一刻,便将赵士程带到了这勾栏之外。
看着赵宥在勾栏院外得意地笑着,赵士程不由得白了一眼,见赵宥走进院内,忙用衣袖搌了搌额头的汗,这汗也不知到底是因为窘迫还是慌累,见赵宥回头招呼自己,又忙将手袖撤回身后,掩饰道:“你先去把赵宏找来,我在这儿等着他。”
趁着这间隙,赵士程忙在路边一摊子上寻了一矮凳沉沉坐下,好让自己这一路劳顿的双足暂歇。本以为二人很快便会出来,因此危坐凳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