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顿饱餐后,都准备去睡会儿觉,接着轮班守夜,鲛人虽已死,但外势动荡,在野外还是谨慎些许较好,另外那深渊底下发出的怪异水流声也还是让我心怀不安,总之而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小心点准没错。
“我算了一下,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既然周博和你们重归于好,我想不如图个喜庆,在新年之夜,咱们好好的过一过节日,然后一起跨年,把旧日恩怨留在过往,把团结友爱放在新的一年,就当是重新开始,一切重来,可以吗?”韵雯说道。
“好主意!韵雯妹妹想的周全,这脑子也太好使了,连日子日历都能一分不差的记下来,我觉得完全可以这般做,反正食物还有,最近大家误会隔阂也多,不如借个喜气冲一冲,你说呢?周博大哥。”白露直勾勾看着我的对我问道。
“既然韵雯都这么说了,就过吧,这两日大家好好收拾收拾,来个除旧迎新。”我说到。
“太好了!”白露大喜。
“迎春妹妹,平日说到过节,你最开心了,今儿个怎么不说话?”韵雯问道。
“我在想丑八怪呢,明明都快过新年了,它却没能陪我过,就这么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一想到这些我就没兴致过什么破新年,本来就没什么人会对我那么好,会让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现在唯一一个这样的好人,却又被人害死,我只觉得自己太可怜,太可悲了。”宋迎春说道。
“好了,妹妹,大家说喜事呢,你别扫了大家兴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说了,我不也对你很好嘛,快想点好的。”白露说到。
迎春撅着嘴,并没有搭理宋白露,还是一副心事重重,丝毫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我和韵雯又怎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只是大家刚刚消除隔阂,共聚一堂,吃顿好饭,不想跟她计较罢了,再者跟她有理也说不通。
“那就定下了,两日后的晚上,大家一起跨年过新年,新年那天我们再好好的过个节日,驱驱霉气、晦气。”我说道。
按着我之前的安排,守夜顺序由我第一个,女孩们接下来收拾洗漱一下便可以去睡觉。
于是白露凿了些冰块,放在土盆子里,架在火堆上煮成温水,取来杨柳枝,每人土碗里倒入茶水,大家各自用手泼脸再用布轻轻擦拭,便算洗完脸,嚼完齿木漱完口,便算是刷完牙,弄完这些后,她们仨去给炉灶添了点柴火,便到旁边的床上歇息去了。
女孩们一旦关系恢复破冰,就会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始像是极亲密的闺蜜,聊个不停,有说有笑,韵雯和白露二人也即是这个关系,此刻躺在床上,也正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三伏还待在屋子里,毕竟外头太冷了,不舍得它在马厩受苦,等天气暖和些,再带它回去。不知不觉中,它现在抬头已经跟我差不了多少了,面部肌肉线条也已经有成年马的感觉,有的马完全成型,能体高两米左右,我看三伏这种发育速度不差,将来应该也差不多。
我打着哈欠,也困倦十足,但要做好表率,就不能偷睡,于是四处找些东西转移睡感。
没过多久,偶然看到桌上的那把所谓游魂刃的匕首,观察了好一阵,看着那个一度以为是长翅膀蜥蜴的花纹,不禁笑了笑。
“东方的龙威严霸气,看这西方的龙却这么邪气,况且这形状我一度以为是会飞的蜥蜴呢,还寻想这没事怎么会雕个这种图案。”我念叨着。
“西方也有威武的龙,只是这幽灵龙则另外说法,毕竟它是从西方邪教组织演变过来的图纹,自然看得邪气,觉得不像龙而像阴损的蜥蜴。”韵雯说道。
我吓一跳,刚才她还在那头,未曾留意她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也才留意到那边已经安静,那俩姐妹早已睡下。
“你怎么没睡?”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