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罗萧被校门口的保安抱走了,那四个帮凶,也不言语,抡起木棍就向萧浅和罗梦奇打去……
萧浅一个人对付五个人,还要保护罗梦奇。罗梦奇从没见过萧浅这么冲动可怕,他红着眼,像疯了一样,一边手握着砖头飞舞,一边用身子护着罗梦奇,木棒打在他的肩头上,断成了两截。他踉跄了一下,随后转过身去攥住木棍,以闪电般的速度用砖头砸向秃头的脑袋。随着秃头慢慢倒下,打斗戛然而止。
这时,管片区的民警也到了。那四个帮凶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过了好几分钟,秃头才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脑袋,脑袋上鼓了个大青包,并渗着血。
萧浅极不配合地去了派出所,他极不情愿地回答着警官的询问。整个做笔录的过程,他一直低着头,神情是那么怯懦,和打仗时的萧浅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他的软弱令罗梦奇感到疑惑。
双方治安罚款200元,便各自回家了。罗梦奇揉着萧浅红肿淤青的肩头,有点要哭的感觉。
她感到自己像家里的一面墙,围护着家的温暖,而萧浅才是这个家的梁。虽然他有残疾,很丑,也不阳光,但萧浅对自己和儿子很疼爱,就像呵护自己的眼珠一样。很细心,很温馨,很舒服,他已经成了罗梦奇生命中的一个依靠。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社区的四个警察就敲开了罗梦奇的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两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萧浅扣上了手铐子,拘押出门。罗梦奇跑到门口,另外两个警察用身子挡住罗梦奇,并让她把卧室的门关上,怕惊吓到孩子。其中一个警察告诉罗梦奇
“昨天,我们在核对个人信息时,发现萧浅真名叫周国平,不是黑龙江人,是辽宁鞍山人,他是十年前鞍山一起重大杀人案的网上逃犯,他使用的身份证是假的,现在我们要把他押解回原籍审理!”
听完这话,罗梦奇就瘫坐在地上。说话的警察连忙把罗梦奇扶了起来,罗梦奇死死地盯着萧浅,浑身颤抖……
“老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儿子,我回不来了,你一定要把儿子抚养成人!”萧浅低着头说,他连最后看一眼罗梦奇的勇气都没有了。
“等等!我求你们等等,就一会!”罗梦奇边喊边往屋里跑,她到床边拿起了萧浅的外套又奔了出去。
当罗梦奇再次跌跌撞撞跑到门外时,萧浅已经被警察押到了警车边,并且给他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罗梦奇发疯似地跑到警车前,她把衣服给萧浅披上。萧浅身子在微微颤抖,不住地说“老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儿子!”
罗梦奇紧紧拥住萧浅,这是“同居”八年第一次拥抱他。罗梦奇心里比任何时候都凄楚。因为一拥之后,他们将天涯各路。
此时,天空正飘着雨,那冷凉的秋雨落在罗梦奇的脸上,但罗梦奇没有哭,没有流泪,只感到一种疼痛从心口袭上了脑海里,让人感到麻木。
萧浅走后,就没人送货了,洁具店的生意一天也不如一天。罗梦奇也不想再雇人,她只想好好地培养罗萧。
一年前市美术学院的张教授来店里买洁具,看见何明威留给罗梦奇的那幅油画《胡杨》。那副画原本被罗梦奇生气时,用瓷片一划两半扔在了库房里,落满了尘土。张教授发现后,抖掉尘土看了看说
“这幅画笔锋不错,泼墨画法揉入了西欧绘画的色光关系,笔简墨淡,奇伟瑰丽,与天地融合,有一点点张大千的画风。”
“可惜被我撕了!”罗梦奇略有惋惜地说。
“没事,你要信得过我,我拿回去可以修复的,残缺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奇迹,就像维纳斯,因为断臂才成为女神!”张教授说的话罗梦奇听得似懂非懂。
说真的,过去这么多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罗梦奇对何明威好像也没有当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