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能看得到。”我解释道。

蓝还是不解，“不可能，你就在这里，你怎么可能看得到，只有极目之神才有那样的力量，看到各个空间发生的一切。”

“我看到你去流野空间，我看到你去唯美异界，我看到你试图将我和宇宙的联系切断，我还看到你和一位特别怪异的神交流。”

“虽然你是用分身出去的，但我还是看到了，我不说穿，只是不想让你尴尬而已，龙族的力量很特别，龙神的力量更加特别，那是你们无法理解的一种能量结构。”

“所以，蓝，关于流浪野人的事情，要是你直接告诉我的话，或许我就不需要去拷问他们了，你为了我撒谎，我可以原谅你。”

“但你不能阻止我，我想做的事情。”我漫不经心将蓝的足迹说出来，他完全惊住了，不知如何反驳。

“羽，你要毁灭四空的神？”蓝声音沙哑地问出这个问题，我只点点头，没有解释。

蓝哭了，他悲伤使得蔚海开始结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崩溃了。

我安慰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理所当然的，蓝，你没必要悲伤，我不会重蹈覆辙，虽然我对当年的事情记不太全，但我早已经不是那个鲁莽的卡洛飞羽，我叫唐幺幺，来自宇宙的龙神。”

蓝的悲伤并没有被我的解释抚平，他哭得更加伤心了，蔚海内的蔚海族人无法承受住冰冻，不得不从蔚海中脱离出去。

见到无数的蔚海族人逃走，我依旧静坐在蓝的身边，他哭，是因为他预见了我的死亡吧。

他一定知道，如果我反抗会发生什么，四空的神定然会大打出手，到时候，我就算是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与四空的神对抗。

我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如果我反抗，那么我绝对活路。

这是蓝对我的未来所预见的，但他并没有预言的能力，他只是按照这个世界的常理推断出这件事发展的趋势。

“羽，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过得太憋屈，诸神都无法伤害你，求你了。”蓝恳求我，但我只是微笑着摇头。

“诸神犯下的错，就是不该放过我，让我重新悔过，事实上，我悔过了，只是，他们再来伤害我，我便无法继续忍让。”

“如果他们没有操控龙族抛弃我，那我现在一定会在宇宙安心地做我的龙神，可惜他们偏要把我逼到虚静空间。”

“如果他们没有买通星梦，让星梦唤醒我恶魔的一面，我也不会那么做，我也依旧只是个宇宙的小小龙神而已。”

“如果他们对我多少有点信任，那么，我今天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今后，四空也不会大乱，哦，会乱的吧，或许，不会，在他们得知我的目的时，他们就会死亡了，所以，应该不会大乱了吧。”

“放心，我会让那些仇恨我的人，恐惧我的人，没有痛苦地死去，他们甚至都不会察觉到，他们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我的微笑那么温柔，蓝的眼中却透出恐惧，“神明之眼？你竟然有神明之眼？”

我身后出现一双巨大的彩色眼眸，是一双，不是一只，而极目之神也只有一只神明之眼而已。

“是啊，所以，我能看到大多数我能看到的事情，我失忆了，所以想知道的事情特别多，四空之内的诸多事情，我也看了一遍，果然是高等空间啊，真是令人羡慕呢。”

“蓝，不要伤心了，蔚海族人都出去避难了，你还是赶紧选出一位蔚海王吧，不然，都没有人可以看到你，你会很孤独的吧。”

我收起背后的双眸，微笑道。

蓝深吸一口气，像个任性的小男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既然你有力量，那就去颠覆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吧，让他们看看，神之外还有更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