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陪着廷煊玩了一会儿,廷煊精神了很多。
把廷煊抱下床,盛浅予给廷煊带了一个帽子,“金子舅舅在外面,你站在门口叫金子舅舅回来吃饭,娘亲把粥盛上来,好不好?”
“嗯,金子舅舅,想他了。”
“宝贝也想金子舅舅了呀?那快去,舅舅应该在附近给马儿割草,你站门口喊。”
“哦。”
廷煊迈着小短腿跑到门口,盛浅予跟着走几步,帮忙把门打开。
廷煊站在门口大声喊金子,盛浅予洗了手把热好的东西拿出来。
屋里就只有一个搭在墙边的简易板子,还是用来放东西的。
盛浅予直接收拾了出来当桌子用,又搬了两个小石块当凳子。
金子听到廷煊的喊声就抱着一堆草回来了,拍了几下衣服就过来把廷煊抱住,稀罕的不行。
盛浅予看着他们轻笑,然后叫两人过来洗手用膳。
屋子很简陋,饭菜也没那么精致,但盛浅予心是轻松的。
廷煊以后绝对不能随便交给别人看着了。
简单吃完饭,金子带着廷煊在外面玩了好久。
廷煊大概是睡了太长时间,精神头很足。
而盛浅予和金子昨晚几乎没睡,所以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叫了廷煊回来,盛浅予搂着他在床上躺着,金子睡在外面马车上,车上有小炉子,也不会冷。
廷煊本来不困的,躺在床上和盛浅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后来盛浅予实在撑不住,渐渐睡熟,廷煊太无聊,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缘笙谷。
祖亮琨几人再回到庄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祖弢等人也刚醒来没多久。
祖亮琨一行人刚进庄子,迎面祖征璇和祖亦舒两人顶着红红的鼻子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娘,表妹离开了?”祖亦舒走到下马的丁氏身边。
“嗯,你觉得她还能留下吗?”
留在这里,说不定爹随时把廷煊带去一个地方威逼着浅予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样的日子怎么过?
如今离开也好,离开也不代表不会再见面了。
况且,盛浅予本来就不是在谷中长大的,她也不是必须留在谷中。
祖亦舒轻叹,原本还觉得自己终于有个人作伴了。
“咳咳~”祖亦舒咳嗽了几人,揉揉鼻子。
丁氏斜眼看自己女儿,“冻感冒了?”
“嗯。”
“没事,死不了。”
祖亦舒翻白眼,“你真是亲娘。”
那边祖亮琨跟祖征毅说了几句话,直接去祖弢的院子。
一进院子,迎面一盆药材飞来。
祖亮琨蹙眉,甩袖把药材打落在地上。
“哼!是你封了我的内力?”
祖亮琨眼眸深深,“爹,我若是不把你的内力封了,爹打算做什么?”
祖弢嘴唇动了动,“我没想过要伤害他们母子。我这么做只是让浅予不要再和皇家之人有来往。”
“爹,你强迫浅予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在伤害她。”
祖弢背着手,脸色难看,“我这是不想让她变成忻儿那样。”
“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您不应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皇家人身上,您应该等忻儿醒了再断定这件事情。”
祖弢闻言,脸色立刻一变,脸上表情只是沉暗,眼底却带着不可掩饰的暴戾与阴霾。
“醒来?!你妹妹昏睡了十几年,能醒吗?!昏睡了十七年!十七年!你以为你说一句能解就能解了吗?!”
祖弢眼眸赤红,深处有水润,是心疼,也是完全失去了信心,“就算忻儿变成这样和皇家没有任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