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动用了言灵师的力量算了一卦,到底是还未能恢复,只是算了件小事,就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弄得有些精神不济。
而且那卦上显示,浅曦回来了。不,应该说,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回来了。不再是像之前一样的残缺,而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回来了。
“晨,你真让人失望。”银倾月将摊开了半天的手掌慢慢地合了起来。
暴风雨就要来了,他的动作必须加快了。
“倾月叫我去看?”听到黑衣的传话,钟离不可置信地问了好几遍。
“没错。”黑衣板着脸,一本正经地传话道。钟离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不是银倾月的手下,来到初月殿,说到底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要一个强大的靠山和稳定的环境,能够保证他心无旁骛地研究炼丹术。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定期向初月殿贡
献一定量的丹药,并负责调理银倾月的身体,其他一概不归他管。作为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九品巅峰的炼丹师,他钟离好歹也是有骄傲的好吗?也不是谁都配让他出手的好吗?除了银倾月,他就只给水忆初治疗过,还是因为银倾月亲自开口,又许了好些有利的条件,他
才勉强答应的。
此番银倾月让他去治疗叶浅曦是什么意思?
在这初月殿住了几百年,除了水忆初那个小丫头,他可从来没见过银倾月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怎么好端端地还关注起叶浅曦来了?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叶浅曦了?”钟离疑惑地问道,但是对上黑衣无辜和迷茫的眼神,只好泄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钟离风风火火地往书房赶去,也懒得敲门,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银倾月低着头,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来人是谁,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依旧看着手上的古籍。
“银倾月,是不是你让我去看看那个叶浅曦?”钟离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嗯。”
“为什么啊?哎,我们当初说好的,我只要管你一个人就可以了,怎么现在你的女人都要归我管啦?”
银倾月翻页的手一顿,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把‘都’字去掉,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只有初初。”
“那你干嘛让我去看叶浅曦?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九品巅峰炼丹师,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让我出手的吗?”
银倾月懒得理他,自恋是病,得治!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是不会去的!”钟离气得一会站一会坐,没个消停。
“我的原话是,让你去看看。”银倾月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书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啊,这不是一样……”钟离说着说着就卡了,“哎?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看看……只是,看看?”
就是只看看不出手的意思呗!或者说,只是去看一眼,是看病还是看热闹,都可以?
“嗯,看看。”
“哎不是,你什么意思?你说得我都糊涂了。”
对钟离这迟钝的性子银倾月有些无奈,大约是跟水忆初相处得多了,那个聪慧的小丫头向来最懂他的心思,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意思就是,让你去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真的,就让她在殿中多休养些日子;若是假的……那说明这病的潜伏期比较长,还是留下来多观察些时日才好。”
钟离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要将她扣下来?为什么?”
“比起不知躲在何处的毒蛇,本殿更喜欢看她在我眼皮子地下蹦跶。起码就算被咬,本殿也能看到她是怎么咬的本殿。”银倾月说着,双眼微微一眯,嘴角邪肆地勾起,似妖似魔。
钟离只觉得房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不由地打了个寒